就这样持续着近一个小时,他不知道的是,他似飞蛾扑火的攻势被远在城门口的普洱看的一清二楚。
倒不是因为心疼他,而且在准备进城时听到炮弹一样砸在地上的轰鸣声,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这蠢笨的方法并不能完全引起普洱的注意。
墓土有不少因为受不了这里气候和压力的人,都曾像他这样横冲直撞,期望能冲出自由与希望。
普洱看了19年,对于那些人的心理和动作了如指掌,早就从一开始的心疼变得麻木,甚至到最后再碰到这样的人,就如同看到吃饭的人一样习以为常,不愿多停留观看一眼。
真正让他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的原因,说到底还是那与王子哥相驳的利索动作。
巾蒂一席白衣,远远看去如同一束光一样。
他的动作很莽撞,但更多的是干净利索和一次比一次更让人震惊的爆发力。
甚至到后期,巾蒂为了减少能量的浪费,有目的的让风墙将自己砸在坚硬冰凉的巨石上,简直不要命一般。
普洱:简直不要命了。
看他把自己当做子弹一样的动作,普洱都替他肉疼。
但他这股顽强的精神和自学力倒是让他佩服,不由觉得他是个习武练功的好苗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当白光最后一次被砸在巨石上,半晌没有动静。
普洱微微仰头,心里盘算也差不多了。
普洱:摔了33次,不死也残。
巾蒂没死,不过确实大残,鼻青脸肿的脸上没有一块能看到地方,更别说被当做垫背石的后背和胸腔。
他最爱的白赛华服也早已被粗糙的巨石表面摩擦的破烂不堪,甚至有丝丝血迹黏上面,令人动容。
可即使他变成了这样,也不曾说停下来修整一番,那双抽搐着眼皮的眼睛仍坚定盯着不停被他撞击的风墙一角。
如若风墙丝毫不动,他万万可想些其他能离开的法子,能让他坚定到全身都是伤口也在所不惜,到底还是因为感受到风墙的颤动。
就在33次撞击中的其中一次,风墙没有立即将他弹走,而且被包裹一瞬,就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才被旁边的风墙重新弹射回原地。
他记住了那个位置,也坚定了一定要不断冲撞的信念。
巾蒂如同年迈的老爷爷,蹒跚的从地上爬起,颤抖着双脚朝风墙走去。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昏沉,再次起飞,已经没了之前那可怕的冲击力。
第34次被反弹回来,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
普洱站在巨石上,稳稳接住在半空就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勾唇微笑,调侃起来。
普洱:王子哥,你现在可欠了我两条命。
认识的时间连一晚上都没有,连着救一个人两次,普洱也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普洱:不惜命的小少爷,这次准备拿什么东西做报酬。
一眼扫过全身,除了那蝴蝶也没了其他值钱的东西。
其实那白赛华服倒是值钱,不过这小少爷不珍惜,破成这样怕是白扔给别人都不要。
扫视完,普洱不自觉将眼神移动到那似睡着般恬静的脸上。
那满是青红的淤青下,带些婴儿肥的脸和q软的嘴唇倒是引的人离不开眼。
普洱:睡着的时候倒是显乖的很。
普洱喃喃,一跃而下,轻手轻脚朝城内走去。
巾蒂是猛然惊醒的,睁开眼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极了的环境。
透过窗外微弱的阳光,巾蒂大致看清了身边的环境。
是一个还算干净整洁的房间。
房间依洞而建,崎岖的墙面上挂着火把和不明生物的骨架。
虽说是洞窟改造而成的,倒桌椅书架样样不少,再加上火把的光足够明亮,整个屋子不乏温暖舒适。
浏览大概,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刚刚起身太猛,后背传来的刺痛让他凝眉不展,伸手微揉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裸着的上半身被包裹的结实。
小骨在床头落着,见巾蒂醒来,轻落在他手指上,似安慰他般。
巾蒂:小骨。
小骨微扇翅膀回应着他,巾蒂忍着断了骨头般的疼痛起身,眉宇间露些警觉。
巾蒂:这是哪?
小骨起身,扑朔着朝门口飞去。
巾蒂馋着腰来到门口,掀开门帘,正巧看到门口那个说好再也不见的人。
普洱背对着他熬药,察觉到巾蒂出来,早已摘下面具的普洱回头,面无表情道。
普洱:醒啦。
摘下面具的普洱那张骏脸让巾蒂微微一顿。
还挺帅……
巾蒂眨眼回神,皱着眉明知故问。
巾蒂:这是你屋子?
普洱:啊,不然呢。
普洱将额头垂下来的头发向后屡屡,深邃的眼眸下是像桃花又像丹凤的眼睛,干净又漂亮。
巾蒂:是你救我回来的?
大概是头脑的混乱劲还没过,又或是被这男人的真面目帅的脑子空白,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间问了一个蠢的不得了的问题。
普洱自然听出来了,咧嘴咯咯轻笑。
普洱:我说你这小公子还挺会说一些文学废话的。
普洱:你在我屋子里,睡在我的床上,身上的伤还被包扎的好好的。
普洱:我还在这给你熬药,不是我救你回来的,难不成还是你自己梦游跑过来的?
巾蒂咋舌,清咳两声,眼神心虚飘忽着。
巾蒂: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确认一下,万一……
巾蒂给自己找了个烂的不能在烂的借口。
巾蒂:万一是别人捡来的……不想管随手扔给你管,也说不定。
普洱:脑洞真大。
普洱好笑摇头,将盛好的黑漆漆的药水递到巾蒂面前。
普洱:给
药还没进他嘴里,巾蒂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味,不由皱起眉头。
巾蒂:能不能不喝?
普洱: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你爸妈,当然不会像哄小孩一样好言相劝或逼你。
普洱挑眉,又话音一转。
普洱:当然,你的伤好不了跟我也没有关系。
巾蒂瘪嘴,蹙眉认真。
巾蒂:我不是小孩儿。
夺过普洱手中的碗,强忍着刺鼻的苦涩味道一饮而尽,而后随手擦拭嘴边残留的药渣,坚定的瞪着普洱,给他展示一滴不剩的碗。
普洱:哇呜~
普洱表现出一副意外又佩服的表情,鼓掌点头笑着逗他。
普洱:小公子很勇敢哦。
巾蒂:滚!
怒气冲冲将碗塞入普洱怀里,着实被普洱拙劣的演技恶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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