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蒂:滚蛋
巾蒂一把拍开不安分的手,跟在他身边,似乎不在刻意保持距离。
巾蒂:墓土现在的情况,挺糟糕啊。
巾蒂徐徐开口。
普洱:在你看来不是一直都很糟糕吗。
普洱反问。
惹得巾蒂又是皱眉又是生气,活想直接上去来一拳。
巾蒂:我是说和以前的墓土相比。
愤愤怼回,好不容易因为小孩儿而对他产生的较好印象,都被这屠夫的嘴败光了。
普洱:也还行,只要墓土还有活人,倒也算不上糟。
普洱思索着,乐观极了。
巾蒂:你对糟糕的定义,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巾蒂汗颜。
普洱:是吗。
普洱笑了笑:
普洱:可能经历过绝望的人,对待糟糕的态度会一降再降吧,我觉得倒没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起码我满足的标准也没有那么高,像什么抑郁症啊黑化什么的落不到我头上。
他说的淡然,就好像深陷泥潭之中的并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巾蒂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能让一个人对于糟糕的标准低到这种程度,更无法想象,一个经历过绝望的人,又怎么做到这样洒脱乐观,眼前这个人,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又花了多少时间消化,他不得而知。
普洱:小公子,你那腿……
走着走着,普洱紧盯那红紫的腿,道:
普洱:红的像煮熟的螃蟹腿,给我看饿了。
巾蒂:?哈?
巾蒂凝眉,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普洱确实是饿了,带着巾蒂来到四龙图的一个角落,随手从地上抓起几只撞人的螃蟹,叉上树枝便开始原地生火。
巾蒂:……
先不说他玩忽职守,竟然在这盲区角落架烤架,这被污水浸泡过的僵尸螃蟹能吃???
吃了真的不会死吗。
可普洱似乎不这么想,他旋转着螃蟹架,看着灰黑色的螃蟹一点点变红,眼神里都是藏不住的食欲。
注意到巾蒂那藏不住的嫌弃眼神,不由好笑。
普洱:想什么呢?
巾蒂:吃了这螃蟹,得少活几年?
普洱哈哈笑着
普洱:本来在墓土也活不长,那么小心干嘛。
看螃蟹烤的外焦里嫩,红扑扑的直勾人味蕾,烫着手抓下来一只扔给了巾蒂。
而后不管他什么眼神,拨开壳子就开始吃,一边吃一边道。
普洱: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巾蒂:喂,我说死屠夫,你再没下限也不能没成这样啊。
蹙着眉的巾蒂指着那摊乌黑发亮的水道。
巾蒂:这已经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了,那可是暗石废水,螃蟹天天在里面跑,吃它还不如直接喝这暗石的水!
普洱:害,哪有那么严重。
普洱嗦着绯红的螃蟹腿,还不忘戏弄巾蒂,放在一起对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普洱:一模一样。
巾蒂:别笑了死屠夫!
随便拿起身边的小石头扔过去,普洱躲开后笑的更用力了。
巾蒂脸色微红,不知是气的上脸还是炽热的火堆烤的。
大概是闻到香味,小骨从镂空藤篮里飞了出来,落在了巾蒂手上香味扑鼻的蟹肉上。
巾蒂:不能吃。
巾蒂赶紧拿开蟹肉,虽说自己也被吸引的不轻,但这吃一口等于吃下一半化学周期表的蟹肉他万万不敢碰,普洱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他可在乎。
普洱:你想饿死小骨啊。
普洱掰开蟹腿,引了引小骨。
普洱:过来,这也有。
小骨果真过去,惹得巾蒂诶诶直叫。
普洱:没事儿,虽然螃蟹是僵尸螃蟹,不过只是大脑死亡,身体还保持着生前机能。
一边喂着小骨,一边道。
普洱:况且暗石水虽然对人体有害,但对僵尸螃蟹和藤草是宝贵养料,这十几年,墓土什么活物都没了,也只有这两样蓬勃发展着。
普洱:这两样东西摄取着暗石水的微量元素,只要人不多吃,少吃死不了,上个厕所就什么事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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