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普洱没喝,拉过他因为捆沙袋而泛着红印的白皙手腕,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巾蒂蹙着眉,不耐的直视他。
巾蒂:你这屠夫又想干嘛。
普洱凑近他耳边,瞬间让巾蒂心里漏下一拍,耳根也浮现出微弱的粉红。
他没说什么,只闻了闻巾蒂脖颈的味道。
清淡的茶花味道夹杂微微的汗香。
想来巾蒂与他一样只用清水洗澡,怎么身上还有茶花的味道?
略有疑惑,普洱倒也没说出来。
普洱:一股子汗味,一起进来泡着。
巾蒂:滚,一会我自己泡。
大概听到普洱嫌弃之意,巾蒂有意要躲远些。
可他刚要离远些,手腕却被普洱紧紧箍着,还有意朝浴盆拖拽。
普洱:进来。
巾蒂刚要启唇骂他,对上普洱那眼神,却全然不见那轻浮之意。
巾蒂:……
背对着普洱,巾蒂脱好衣服,不过屁股上留着一条。
略红着脸踏入浴盆,明明紧张的不行还要硬装冷漠正经。
与普洱面对面靠着盆边,紧闭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这么听话,普洱勾着唇,欣慰又满意。
普洱:两个人分开洗用的水太多,虽说用的都是过滤后的废水,可到底废水也不是什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普洱这才徐徐开口解释着。
普洱:以后你就和我一起洗,省得我心疼水。
闻言,巾蒂又惊又怒。
巾蒂:你这屠夫,水是我弄上来的,你要是心疼水,就别洗澡!
普洱:我不洗澡不得熏死你。
龙骨双手百无聊赖搭在浴盆边,怼他怼的不亦乐乎。
巾蒂:……那就一三五你洗,二四六七我洗。
冷静下来,巾蒂退步道。
普洱:那也不行,你看你每天锻炼,满身是汗,弄脏了床单不还得浪费水洗,况且我也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一天不洗床单就黑了。
普洱挑挑眉,纵有十张嘴怕是也说不过他。
正寻思着能说点什么噎死这个死屠夫,普洱已经把背露出来,趴在池边似慵懒的小猫。
普洱:过来帮我搓搓背。
巾蒂:你不会自己搓?
巾蒂没好气极了。
普洱:够不着够不着。
普洱挥挥手,又道:
普洱:不帮我搓也没事,我倒还想着明天教徒弟点什么好,既然徒弟不给面子,那我只能……
话还没落地,巾蒂已经将毛巾狠狠摔到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巾蒂:我 帮。
咬牙切齿的,巾蒂起身抚上他的后背。
巾蒂:你最好真教我点什么,不然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放着狠话,巾蒂手下的力道毫不收敛。
可搓到那陈旧的伤口,巾蒂的手下意识放慢放松起来。
看着那横过肩头到尾骨的狰狞伤口,虽说知道早已愈合恢复,可还是让巾蒂感到一阵揪心。
就好像怕普洱觉得疼,巾蒂手指触碰那些略带崎岖的伤口,都轻的不得了。
普洱感觉到,微微笑了笑。
普洱:不用这么小心,小公子。
他扭过身,又勾了下他挺翘的鼻梁。
普洱:这点小伤,早就不疼了。
巾蒂:我发现你这人还真喜欢用反话做形容词。
巾蒂像平常一样拍开他的手,没好气极了。
巾蒂:冥龙也说小,这伤口也说小,是不是在你眼里,就没有大的东西。
普洱:有啊,怎么没有。
普洱:比如……
摸摸下巴,普洱沉思着。
普洱:哥的**
巾蒂:滚!
巾蒂被普洱突如其来的犯骚惹得羞怒,又一次没好气的将毛巾狠狠甩到他脸上。
一屁股坐回盆子里,巾蒂深吸口气,沉眉,徐徐开口。
巾蒂:你这伤口……
巾蒂:到底怎么来的?
普洱歪歪脑袋,微微瘪嘴,无所谓的道:
普洱:忘了。
巾蒂:别给我装模作样。
巾蒂难得认真,他也不希望普洱用“忘了”这么潦草的借口敷衍他。
巾蒂: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忘得了,把你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给我收回去。
普洱渍了下嘴,笑道:
普洱:我说,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奇了?
这可与第一天碰到的那个连他名字都不想知道的巾蒂完全不同。
巾蒂翻翻白眼,皱眉不悦。
巾蒂:谁对你好奇,别自作多情。
……
他深吸口气,磨磨下牙,从水池中起了身。
巾蒂: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那么多兴趣扒别人的伤口看。
巾蒂带动一片水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当夜,二人没再多说什么话。
依旧是等普洱先睡着,巾蒂才慢慢爬到床上,背对着他。
看了眼背对自己蜷曲着身子的人,巾蒂神情复杂。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对普洱摆出那种态度。
大概觉得他的轻狂和满不在乎都是表像,那皮肉底下的普洱又是什么样子,完全没有想让巾蒂知道的意思。
他不愿让自己知道,说到底在他心里没把巾蒂当回事。
这种感觉。
让巾蒂很烦。
二人背对背,空气安静低迷。
巾蒂睁着眼,神情复杂,难以入眠。
其实普洱也差不多。
枕着自己的胳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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