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我说巾蒂啊……
棉花糖尝试修复被他一脚踹碎的某个塔尖,可根本就是徒劳。
简直让她欲哭无泪。
棉花糖:边疆就这么点能看的东西,你还是脚下留情吧。
深深叹息,心道龙骨叫他小公子是对的,这不惜这不惜那的性格,一般人还真养不了。
巾蒂:……
擦擦汗,巾蒂倒也不知道棉花糖这样在乎。
在他看来,这些倒塌的建筑,与泥土沙石没什么区别。
巾蒂:我总得训练。
棉花糖:你那哪是训练啊。
棉花糖一眼看透了他。
棉花糖:你那是泄愤。
棉花糖:欸……
棉花糖:我说,排泄情绪还有其他方式,不一定需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棉花糖的眼神,带些心疼,将被踹掉的塔尖放好,棉花糖起了身。
棉花糖:想不想去海边看看?
巾蒂:?
巾蒂:暮土……有海?
棉花糖:当然。
棉花糖笑了笑,领起了路。
带着巾蒂一路朝北,走了很久,最终来到棉花糖所谓的“海边”。
与沉船岛的海一样,黑的似乎染了墨。
海边的微风夹杂洗不净的机油味,那是独属于暗石的味道,也是暮土的标志性气味。
一种放松又忧郁的气味。
走着走着,巾蒂看到了一个陈旧的码头。
巾蒂:这里原来还是个码头。
棉花糖:嗯哼~暮土原本就是个很大的交通枢纽,地上主要以霞谷为主,而海上,可是能四通八达到很多地方。
棉花糖: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专门接待从四面八方来的朋友,记得接过最远的,是凛冬国的使者。
巾蒂:听起来好像挺热闹的。
巾蒂沉眸,眼下的码头不再破旧,恍惚间变成了充满人烟的商业小港。
棉花糖:那会儿暮土的人,都很友好。
棉花糖回想着,对比暮土现在的惨状,大概也只能苦笑。
二人踏上上了年头的摆渡桥,那吱呀作响的声音,让巾蒂觉得在胖一点,便会踩塌,坠入吃人的海水中。
棉花糖并不害怕,她似乎常来,哒哒在桥上跑着,迎着微风转圈起舞,仿佛闯入花园的仙子。
这乐观的样子,倒是淡化了那忧郁的机油气味。
走到了头,二人顺边缘坐下,晃悠着腿,欣赏大雾与黑水构成的鬼靡风景。
今晚的大雾不算浓,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看到了对面的小岛。
以为自己闻多了机油味恍惚了神经,巾蒂又眯眼好一阵观察,这才确定,真的有个小岛。
巾蒂:那里怎么会有个岛?
棉花糖:奥~你说遗忘方舟。
巾蒂:遗忘方舟?
棉花糖:对啊。
见他一头雾水的模样,棉花糖贴心的解释起来。
棉花糖:暮土的第一条冥龙就在那个岛上出现的,所以是个禁岛。
棉花糖:据说当年整个岛上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棉花糖:而且听说,有一个不小的外来方舟在那里遭遇了不测。
棉花糖:为了铭记方舟和岛上的人,大家就给小岛改名为遗忘方舟,一直被叫到现在。
巾蒂: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这小岛,原还有这么难过的历史。
闻言,巾蒂心中默默为那些受难者节哀起来。
不过说到这遗忘方舟,倒是让巾蒂想起来一件事情。
那屠夫原先跟脏辫姐扯谎,说自己是暮土人,从方舟来的,那方舟……想必就是这里了。
睹物思情。
好不容易把屠夫抛开一会儿,倒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又让巾蒂想起他来,不由火大。
巾蒂:怎么哪哪都有他的踪影。
巾蒂捏着眉心,只觉头疼脑热。
棉花糖侧头看看,被他这不胜其扰的样子逗得合不拢嘴。
棉花糖:你说龙骨的身影啊?
棉花糖:哈哈。
棉花糖:你还说不想见他,可脑子里想的不都还是他。
巾蒂:哪有。
被说中了,巾蒂躲着眼神,满脸不悦。
棉花糖:巾蒂。
棉花糖:我问你。
棉花糖:你,是不是喜欢上龙骨了?
这句话出口突然,让巾蒂听到,瞬间成了炸毛的猫,脸上漂浮过一片羞惊。
棉花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巾蒂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准了,笑的势在必得。
巾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许久,垂着头,默认了棉花糖的话。
棉花糖:我就说,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就不像朋友吵架那么简单。
正聊着天,突然听到悠扬的烟花声,听到这声音,二人先是机敏的确认了一下。
棉花糖:喇叭?
巾蒂:烟花棒的声音,想来应该是他。
闻言,棉花糖起身,拍拍屁股笑了笑。
棉花糖:走吧,看看你的心上人去。
巾蒂:什么心上人啊!
巾蒂被这一句激的炸了毛。
棉花糖本就是故意为之,见她这般冲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大概是害怕大家都看不见,喇叭放了很久。
以至于二人走到四龙图时,还能看到明媚的烟花,似天空绽放的花朵。
棉花糖:那烟花棒原来有这么大威力啊。
棉花糖眨眼看着,漂亮的烟花倒是勾起了她的回忆。
棉花糖:好有过年的感觉。
棉花糖:记得小时候,只要过年就能看到烟花,比这还要好看好多。
巾蒂:确实。
巾蒂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烟花而已,她并没有像棉花糖那样勾起思乡之情或美好的童年回忆。
霞谷是个烟花大户。
除了过年。
每逢比赛或者大小节日,最不缺漂亮烟花,比这阵仗还要大上不少。
巾蒂早就看麻了,所以反应也没她这么大。
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那日思夜想的高山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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