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普洱身边,巾蒂深吸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拿出牛皮水袋,巾蒂开口。
巾蒂:饭不吃,总得喝口水吧。
普洱垂眸,默不作声,接过了水袋,抓在手里凝视着。
巾蒂:走都走了,等也等不回来,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普洱依旧不说话,面无表情,身边围着浓浓的没落。
她叹气,拍拍自己的肩头。
巾蒂:过来。
普洱倒也听话,身子侧倾,靠在她肩头,乖的如同玩疲的大型犬。
巾蒂顺手揉着他的脑袋,有些扎手,但她爱摸。
巾蒂:放心吧,肯定会抓到寸头,给脏辫姐报仇。
巾蒂:肯定会的……
眺望远方,巾蒂眼神悠远又坚定。
“近期普罗派余党活跃频繁,还请各位暮土民众发现可疑者及时上报,其重点逃犯为男性寸头,缺少右手,若有发现举报者必有重赏。”
对于寸头,骨叔第一时间将消息放出,并寻人做了画像,张贴在暮土各处。
七日守孝后,脏辫姐就要入葬了。
入葬仪式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哭丧声传遍暮土,呜呜咽咽,染悲了风与沙。
守卫者小队的人整齐伫在棺前,随着骨叔一声震雷的“合棺”声下,棺盖渐渐合起。
看着熟悉的脸庞逐渐消失,泪点低的棉花糖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抽泣起来。
喇叭忍着泪水,好像在跟所有人证明自己的长大。
普洱依旧很麻木,眼神一眨不眨,透过那抹淡漠,是看不透的深沉。
这样难受的氛围,让巾蒂都有些忍不住,差些崩出泪来。
棺木渐下,入了土以后,悲然散去,巾蒂拍拍普洱的背。
巾蒂:走吧。
普洱多看了几眼小山高的坟堆,回过头再看向巾蒂挺直的背,小声开了口。
普洱:小公子。
太久没听到过普洱的声音,巾蒂恍惚一瞬,愣了愣,才回过头去。
带着瞠目,巾蒂笑了起来,如三月春风。
巾蒂:嗯?
普洱顿了顿,加了滤镜般,只觉得小公子身边带有灿烂刺眼的阳光。
普洱:陪我走走吧。
巾蒂:嗯。
两个人肩并肩,斗篷下的手自然而然的触碰。
她心痒,碰了上去。
十指轻轻相扣,巾蒂眼眸攒动,心满意足。
巾蒂:想去哪?
巾蒂心情不错。
普洱:去看看霞谷的云。
巾蒂:……好
不知道为何普洱会提这样的要求,巾蒂不解,但没多想,普洱愿意开口说话,已经让她开心的不行。
只陪着他来到太虚之地,往更靠近霞谷的地方飞去。
如普洱所说,越靠近霞谷,身边的云都变灿烂了许多。
两界交界处,有被赤色染红的建筑,二人落于石建上,踩出翠亮的石板声。
看着熟悉的霞红色,恍惚有了种已经到家的错觉。
可事实是,交界处几步的距离,却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除了声音,什么都传不过去。
交界处的风很大,吹的巾蒂不得不解开斗篷,才勉强不被吹走。
普洱似乎常来,熟练的找到地方盘腿坐下,便开始看风景。
普洱:霞谷的颜色还真是好看。
巾蒂:是吗。
巾蒂笑着,坐下后手压在他的手背上。
巾蒂:这里的风景算不上好,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雪隐峰看日落。
普洱:哦?
普洱难得一笑。
普洱:雪隐峰的日落,有你好看吗?
侧过头,普洱的眼神深情的能把人融化。
……
……
……
……
……
噗通
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让巾蒂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到不能够,闪动着双眸,久违的炙热爬上了脸颊。
侧过头去,她不敢再看。
是的,她害羞了。
手背抵脸,耳畔旁的风声因为强劲有力的心跳而变小了不少。
普洱笑着,贴近巾蒂,在距离红透的耳朵旁几厘米的地方顿住。
普洱:小公子,你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吗。
普洱的声音磁性低沉,如同盘绕的蜘蛛丝,带着喇热的呼吸,不着痕迹的打在她脖颈处。
身体如同爬过成千上百的蚂蚁,让巾蒂麻了半身。
抿紧了唇,巾蒂双眸攒动的更加厉害。
普洱: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是坠入凡间的王子。
普洱:后来我才发现,这样的词远远够不到你。
普洱:用太阳形容你更合适。
普洱:知道为什么吗?
巾蒂眨着眼,抿着唇躲着他能把人烧穿的眼神,表情似融化了的雪糕。
巾蒂:我怎么知道。
口气傲娇又可爱。
普洱哈哈轻笑,道了起来。
普洱:因为不管身处何地,只要你站在那里,就耀眼的和太阳一样。
巾蒂肩头一颤,蹙眉回头,脸上的绯色与刺眼的阳光交相辉映。
看着普洱神秘魅惑的笑容,她忍不住滚动喉头。
微微启唇,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不自觉的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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