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蒂彻夜未眠,某个烦人的家伙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再加上心口的刺痛感,让她难以入眠。
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亲眼看着自己的房间由昏黑转向幽亮,再慢慢明朗。
稚嫩的鲲鸣叫着落在床桌头,叼走凋落的红茶花瓣。
一切都是那么恬静美好。
这美好的日子,本就是她过了17年的日常生活。
这与从前一样,却让巾蒂莫名不自在。
自己躺在这里感受阳光的时候,那家伙又在做什么。
会不会在家门口坐着看云井?
或者在四龙图盯着冥龙发呆。
他会想自己么……
用手捂住那不知道被阳光刺激,还是哭疼的眼,脑子里都是他各种各样的身影,愁眉不展。
她太想屠夫了,想到不止一次想偷跑出去,抛开那被合起来的砖,跳下风璇,找到王八蛋好好揍一顿。
可她不能。
约莫是受王八蛋的影响,巾蒂总是会想到粉叔和纹根担忧的脸。
亲人的羁绊似无形的蜘蛛网,密密麻麻缠绕着自己,将情爱之心不得不放在一边。
亲眼见过脏辫姐的死亡,更是让这蛛网无界的扩大。
可是她真的好想他,想的夜不能寐。
咬着牙,巾蒂隐忍到委屈。
duangduang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巾蒂却没有力气说一句进来。
不过纹根敲门也就是客气一下,不管巾蒂说话没,开了门自顾自的进来了。
轻轻抬眸,看着蜷曲着身子背对自己的弟弟,纹根没说话。
故意走出声响,来到窗前,将半开的窗户彻底打开。
鲲鸟轻鸣与热闹的早市交相辉映,形成和谐的交响乐,被放大着传入房间。
纹根:我给你带了早饭。
纹根轻语,既不过分关心又不冷漠无情,自然到似乎巾蒂从来没消失过。
熟悉的关切瞬间把巾蒂拉回现实,就好像暮土的几个月只是一场梦。
就好像没法再装,巾蒂微微蹙眉,睁眼,难言难隐。
拉过椅子,纹根挺着背坐下,拿出了外敷的药膏。
从容拉开弟弟后背的衣服,却不料被巾蒂一爪拍开。
纹根早有预料,过水的明眸微扫,看到巾蒂蹙着眉心气巴巴的脸,略略显出一点微妙的欣慰。
嗯
没变
巾蒂:别动我。
纹根:嗯。
纹根从容不迫,倒又拿起桌上热腾腾的米粥,舀上一勺轻轻吹试。
纹根:来,张嘴。
自然到就像在喂养了几年的宝宝。
巾蒂:……
巾蒂撇着腿坐着,双手撑在床后,那表情似乎在说,你认真的?
紧紧蹙眉,她翻了个白眼。
巾蒂:你能不能别当我是两岁小孩儿?
撇开了碗勺,她道:
巾蒂:我不饿。
纹根:……
纹根微微眨眼,淡然开口。
纹根:不吃的话,胃会开花长草。
巾蒂:才不会!!!
巾蒂愤愤,对于他从小吓唬到大的一句话气的牙痒痒。
巾蒂:别拿小时候的话吓唬我!!!
巾蒂本就对吃食不感兴趣,小时候也常常不好好吃饭,那时候任谁都拿不住他,除了纹根。
总是一本正经跟他说不吃饭胃就会开花长草。
越长越高,最后冲破肚皮,会死的很难看。
大概碍于茶花后子的原因,巾蒂总是深信不疑,被吓得边哭边吃。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喜欢纹根的原因。
这个人。
属实是她的童年噩梦。
纹根:……
二人沉默着,纹根依旧没什么表情,举着手稳稳端着碗勺,只是那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巾蒂。
被他盯得难受,巾蒂翻个白眼,夺过了碗。
巾蒂:我吃!别老盯着我。
仰头,三两口解决,又将碗硬塞回他怀里。
巾蒂:没事儿就赶紧走,别在我这呆着,烦人。
纹根:还不能走。
边收拾碗筷,纹根问起正事。
纹根: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巾蒂:没去哪儿
巾蒂懒得回答,背对躺下。
纹根:虽然经常会不打招呼就走,但从来不会一走就是几个月。
作为他哥,纹根自然了解她,没有责骂,纹根的情绪恰到好处。
巾蒂:哼,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
巾蒂瘪嘴,被掌握透彻的他不爽极了。
巾蒂:不过是出去玩儿几个月,有什么好说的。
纹根:去哪里玩能玩一身伤?
巾蒂:……
巾蒂咋舌,看到胳膊上大大小小的红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巾蒂:这跟你没关系。
巾蒂的口气不悦又冷漠,盯着那些印记,垂眸,暗自神伤。
纹根没再说话,他太了解巾蒂了,不想说话的时候,问的多了只会惹她心烦。
不明显的叹息,纹根换了话题。
纹根:霞谷的人都很担心你。
巾蒂:鬼知道是担心我还是想吃瓜。
巾蒂冷冷怼着,对于昨天门外毫不顾及的讨论,她又不是没听到。
纹根微微咋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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