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沙漠里,一条断成几节的巨船,横踏在沙漠中央。
普洱飞去,在巨船落脚,行走在破旧的巨船内,左行右看,摸着腐烂的船板,仿佛看到了那片遗落的繁荣。
从船板跳下来,普洱踩在散落的沙土上,单膝下跪,捏起一些沙土在手中揉捏。
而后仰起头,观察船壁上暗淡的壁画。
行着行着,普洱发现倾倒的船板上,被搭起了一个一人高的四方罐子。
罐子很扎眼,头上还有篷布遮挡,似乎是在战后被人有意搭起来的。
小心翼翼走过去,普洱上手触碰,却触到一丝温热。
在冰冷的沙漠里,这丝温热格外异常。
蹙着眉,他将手放在罐口,犹豫再三,还是将手伸了进去。
刚伸进去,罐口开始发出耀眼的红光。
在普洱的惊讶中,罐子逐渐升温,而那红光也越来越强烈,直至快爆炸的程度。
快炸出来的一瞬,普洱抬手挡着脸,炸出来的热风拍在他身上,吹乱了他的头发与斗篷,成圆形朝四周快速散去。
再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让普洱瞪大了眼。
…………
边疆之地,棉花糖注视着遗忘方舟,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地,她听到高昂的喇叭声,才被转移回来注意力。
棉花糖:喇叭?
听着那快调的集结号,她不敢耽搁,直直超四龙图冲去。
一路狂奔,直到到达四龙图门口,才摸着膝盖大口喘气。
棉花糖:喇叭!
她大声叫喇叭的名字,可是没听到回应。
棉花糖:喇叭!!!
心中惶恐,棉花糖走在暗角,又声嘶力竭的喊他。
喇叭:棉花糖!
喇叭的声音从普洱家中传来,听到他的声音,才让棉花糖松下口气。
棉花糖:太好了,喇叭没事……
忙上了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着急问起来。
棉花糖:发生什么事儿了?
喇叭:大事儿。
喇叭神情紧张,回头观望,却不见普洱的身影。
喇叭:龙骨呢?
棉花糖:他去了遗忘方舟,还没回来呢。
棉花糖:你先跟我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棉花糖抓紧了他的胳膊。
喇叭咽了口唾沫,紧张又无措。
喇叭:有人逃了。
棉花糖:!
…………
商域海岸边,棉花糖惶恐的站在摆渡桥上,直到眺望到普洱回来的身影,着急至极。
棉花糖:龙骨!
普洱抬头,看她着急的模样,疑惑问起。
普洱:怎么了?
棉花糖咽着唾沫,双手直紧张的颤抖,抿紧了唇开口道:
棉花糖:有人用你的暗道,逃了。
闻言,普洱微微一愣。
普洱:那暗道,我早封起来了。
棉花糖:我知道。
棉花糖咬唇,双眸闪动。
棉花糖:我和喇叭都知道你用巨石把路封了起来,可那个逃跑的人,是劈开石头出去的。
普洱:喇叭没事吧?
普洱没着急问洞口的事。
棉花糖连连摇头。
棉花糖:他没事。
棉花糖:据他说,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他在守龙,听到你家传来很大的动静,才忙去查看。
棉花糖:可是到地方之后,只看到被劈开的石头,还有洞里残留的一个脚印,没看到人。
普洱:他的目标很明确。
普洱冷眼超家走去。
普洱:就是为了出去。
棉花糖:这件事要不要快点告诉长老?
棉花糖试问。
普洱:不着急禀报,先回家看看。
普洱条理清晰,马不停蹄赶回了家。
小骨从角落飞出,在普洱眼前晃悠,带着劫后逢生的兴奋。
手指接住小骨,看到那一片狼藉的地面,蹙着眉行在其中,眼神一个不拉的扫视着。
注意到那个脚印,巨大,扎实,普洱心中明了。
当看到巾蒂曾经编制的藤草罐子被殃及,散落的倒在巨石前,普洱的眼中,多了一丝怒火。
来到暮土宫阙,普洱匆匆行了个礼,忙起了身。
普洱:长老,寸头逃了。
暮土长老:你说什么?逃了?
普洱微微垂头,嗯了一声。
暮土长老:从哪里逃的?难不成是你堵住的那条路。
普洱:……正是
普洱头垂的更低,他知道自己私藏路有错在先,倒乖的很。
长老深吸一口气,摇起了头。
暮土长老:我早说过,暮土不能留任何一条出去的路,但凡有一条,这世界,都要大乱。
普洱:我有错在先,不该瞒着不上报。
暮土长老:你真正有错的,是不该让别人知道这条路。
暮土长老:普洱,哪怕你瞒一辈子都没事儿,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即使有也无伤大雅。
暮土长老:可你既让别人知道了,别人心里怎么想,怎么算计这条路,都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普洱沉默着,也深感愧疚。
普洱:徒儿知道,所以,在别人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就给您上报了。
暮土长老:哼,你还当你上报的早是不是?
长老背着手,冷眼看去,浓浓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上气。
普洱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长老摇摇头,罢了罢了的叹着。
暮土长老:虽说瞒着路,但从未扔下担子出去,还算,你有份良心。
暮土长老:不然,我就当白养了19年的废物,从此断绝叔侄关系,我也就当再也没亲人了。
长老看着那垂着的头,心中也不好受。
暮土长老:暗道之事,寸头应该并不知情才对。
暮土长老:你们守卫者小队里面,出了和普罗教共通的叛徒。
光遇龙卡:捡到暴躁小老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