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达达利亚不解,[博士]又因为心情不错,而难得耐心地解释,“虽然没有记忆,但他的本能却会对某个特定的词产生反应,就像是现在,空似乎对那时的惩罚记忆深刻呢,对于你口中的[博士]二字。”
“仅仅是十一席你提到了这个单词,仅仅是我没有否认,空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就是远离你吗?”达达利亚强忍着怒火,执行官之间不能相互攻击。
而且,空还在这里,不能误伤。
“别这么说,要结束也很简单”多托雷走向了混乱中的空,“空,安静。”
在达达利亚的视角中,这两个字就像是魔力一样,在从多托雷口中说出后,空便真的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看向向他走去的“医生”。
任由“医生”靠近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轻轻抬起。
当然,这是达达利亚的视角。
在多托雷的视角中,他看到了有趣的东西。之前调教过程中没有见过的抗拒。
空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一根针。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多托雷轻笑了一声,看着空却对达达利亚说,“就像这样,这也是调教出来的结果。很有趣不是吗?我仅仅说了‘安静’二字而已。”
“有趣?”达达利亚咬牙。
多托雷松开了捏着空下巴的手,熟练地抬手抚摸空的头,“别害怕,空,看着我的眼睛。”
空听话地与多托雷对视。
“看清我是谁了吗?”多托雷继续用安抚的口吻引导着空。
“…医生,先生。”空缓慢地说出了多托雷想听到的答案。
“是的,我是你的‘医生’,空,要记住这一点啊。”
“先生……”空像是终于看清眼前人是谁了一样,不再有所顾忌,猛地扑向给他带来安全感的人,久违的肢体接触让他感到安心。
原本看似温馨的场景在达达利亚这位知情人的眼里却是分外地诡异。
但他不敢打断,他害怕因为自己给空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空在这位疯狂的研究员面前就像是一只可以任意摆布的,漂亮又脆弱的洋娃娃,而这一切偏偏又是女皇大人默许的。
达达利亚默默地攥起了拳头,面对往日的挚友,只觉得心中深感无力。
他们之间的交流还在继续。
多托雷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摘了下来,面对小孩儿茫然又委屈的表情,多托雷没有丝毫动摇,他总是能够理智地保持分寸和度。
“空,”多托雷叫了小孩儿的名字,将他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自己说的话上。很显然,这同样有效,小孩儿听话地看向了多托雷的眼睛,这代表了他在听。
“你会离开这里,”多托雷直言道,“遵循女皇的命令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十二席[旅者]前往[璃月]。”
空愣了愣,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达达利亚也愣住了。
“那,先生呢?”空怯怯地问。
“嗯?”多托雷难得的有些意外,“和你一起去的是那位[公子],不记得了吗?”
多托雷看向达达利亚,但空却执着地看着他。
“所以先生呢?先生您不是我的‘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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