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次崩坏（二十二）【不完全解放，最后一搏】

凌云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西琳，叹了口气。

凌云：终于…结束了。

德莉莎：嗯，结束了。只是塞西莉娅他们还没出现…

凌云：西琳已经死了，他们应该也快出现了吧。

这时，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扭曲，巨大的压力朝着二人袭来。

凌云：怎么回事？！

凌云回头看去：原本倒下的西琳缓缓飘起，金色的双眸闪着瘆人的光。凌云打了个寒战，身后的德莉莎也被压得喘不过气。

德莉莎：怎么会…她不是已经…

凌云：可恶…是死之律者！

西琳（第二律者）：没错，如果不是那千钧一发之际，死之律者的核心保护了我，恐怕我已经倒下了吧。

西琳（第二律者）：那么现在，就让我送你们这群骗子上路吧。

凌云：可恶！只能这样了。

西琳（第二律者）：嗯？

凌云闭上双眼，原本正常的右手慢慢长出了甲壳，手臂上也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凌云：如果上次就用了这个，恐怕你已经死了。

西琳（第二律者）：什么？！

凌云：人为崩落——寒冰！

凌云怒吼一声，一条一米长的尾巴从身后长了出来。他看着半空中的西琳，就如同猎人看着猎物一般。

凌云：原本我并不打算用这个，毕竟人为崩落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突然，一团火焰从西琳的胸口射出。西琳被这意外吓了一跳，直接将一个燃着火焰的方块扔了出去。

西琳（第二律者）：可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火焰是怎么回事？！

德莉莎：是齐格飞！是齐格飞的天火圣裁！

凌云：看来我们的帮手来了。

个人终端（小云）：检测到量子纠缠，成功接入通讯。

凌云：什么…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凌云面前，他的脸上除了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凌云：凯文？

凯文.卡斯兰娜：凌云？你醒了？！还有，你能看见我？！

凌云：（点头）嗯。

凯文.卡斯兰娜：（看了看凌云左手的个人终端）我明白了。齐格飞的崩坏兽基因已经活化，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凌云：你疯了！？如果他的崩坏兽基因活化，就会完全失控的！

凯文.卡斯兰娜：我会与他的潜意识连接，维持他的意识。

凌云：唉，好吧，尽力而为吧。

凯文.卡斯兰娜：拜托了。

凌云摇摇头。这时齐格飞也已经冲出来那个方块——无限回廊，举着天火大剑朝着西琳砍去。西琳拼命抵挡，却也被天火烧伤了右手。

西琳（第二律者）：可恶，这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

凌云：你在看哪呢！

这时，凌云绕到了西琳身后，一把冰剑直接刺进了西琳的右胸。

西琳（第二律者）：你…什么时候？！

凌云：死神会告诉你的。

说着，就将冰剑直接刺穿西琳的胸口。

西琳（第二律者）：可恶！啊——

西琳将凌云弹开，然后朝着远处跑去，失控的齐格飞穷追不舍，凌云担心齐格飞的状况，也追了上去。巴比伦塔上，德莉莎看着远去的三人，眼里充满了疑惑。

德莉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因斯坦：看起来齐格飞先生的崩坏兽基因已经活性化了。

德莉莎：爱因斯坦博士！

不知何时，爱因斯坦已经从破碎的阿拉哈托里爬了出来，并来到了德莉莎身边。

爱因斯坦：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德莉莎：（看向爱因斯坦额头的伤口）你的伤怎么办？

爱因斯坦：盟主帮我做了应急处理，暂时没有问题。

德莉莎：瓦尔特先生…他还活着？

爱因斯坦：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活着”了…

此时，齐格飞和凌云一左一右，紧紧地跟在西琳身后。齐格飞的眼中满是疯狂，嘴里只是一句话。

齐格飞：崩坏！消灭崩坏！

凌云：（看来他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不过幸好，我没有选择完全解放。）

一天前，西伯利亚雪原。

凌云：人为崩落可以使自身实力大幅提升…

凌云：小云，如果利用人为崩落对抗第二律者，我会不会完全失去意识？

个人终端（小云）：以主人您的意志力，有99.99%的可能。

凌云：这…

个人终端（小云）：但还有一种方法。

凌云：什么方法？

个人终端（小云）：只要解放主人身体里的一种崩坏兽基因，可以保留意识，但因为是不完全解放，所以只能发挥完全解放的70%。

凌云：这样啊…但是足够了！

回到现在，齐格飞追着西琳一路砍，路上天火圣裁已经释放了至少六次。另一边，奥托也将符华带回了天命总部，通过卫星观测战况，发现了齐格飞和凌云。

奥托：这就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力量吗？这个姿态，与其说是救世主，还不如说是一只野兽。

这时，原本势头不错的天火圣裁却黯淡了下来，原本快被逼上绝路的西琳也大笑起来。

西琳（第二律者）：没力气了。（召唤崩坏兽）那就给我干掉他！

几只圣殿级崩坏兽从黑洞里钻了出来，朝着齐格飞冲了过去。原本，西琳以为齐格飞已经必死无疑，就连凌云也准备出手营救，但齐格飞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齐格飞徒手将崩坏兽撕成了碎片，并开始吃了起来。

凌云：这、这崩坏兽…好吃吗？

个人终端（小云）：崩坏兽是硅基生命，并不适合食用，因此小云的数据库中并没有记录。

凌云：……

此时的西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吃完崩坏兽，天火圣裁也完成了充能。于是，齐格飞拿着天火圣裁朝着西琳砍去，西琳尝试用亚空之矛阻挡，结果却被齐格飞直接打成了碎片，同时手臂也被齐格飞砍下。

西琳（第二律者）：我的…我的手…

齐格飞：啊！

齐格飞一脚将西琳踹到了地上，西琳拖着受伤的身体想要逃走，结果被后来的凌云一脚踩住。

凌云：逃不了了，西琳。

西琳（第二律者）：不、不！

齐格飞：哈…

凌云：按道理说，齐格飞失控后会敌我不分，但他并没有攻击我，应该是你在暗示他吧，凯文。

个人终端（小云）：（凯文）没错，如果没有我的暗示，恐怕他就真的成为野兽了。

凌云：嗯，那接下来，就该将死之律者的核心取出来了。

齐格飞：啊啊啊！

下一秒，一颗蓝色的宝石出现在了齐格飞的手上。

凌云：齐格飞，可以干掉她了。

但齐格飞并没有动，只是握着无限回廊，原本的疯狂也被温柔取代。

凌云：这是…塞西莉娅？！

个人终端（小云）：（凯文）嗯？

凌云：没事，那下面的事让我来做吧。

凌云提着冰剑，正准备刺进去时，西琳的身体却爆发出耀眼的光，无数的崩坏能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凌云：怎么回事？

个人终端（小云）：警报，第二律者核心暴走，请战斗人员撤离！

凌云：这要怎么撤嘛！

这时，原本魔方大小的无限回廊也支离破碎，塞西莉娅也从中掉了出来。

凌云：塞西莉娅！

塞西莉娅：凌、凌云？！

凌云：快走，第二律者已经失控了，带上齐格飞离开这里。

此时，凌云也从人为崩落恢复过来，一把扛起了昏迷的齐格飞。崩坏能以西琳为中心向外扩散，周围的平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崩坏能所吞没。

看着被崩坏能结晶包裹而漂浮在空中的西琳，塞西莉娅留下了泪水。

塞西莉娅：这…

凌云：塞西莉娅…

突然，数十根结晶朝着三人袭来，凌云等人措手不及，根本无法防御。

这时，原本倒下的阿拉哈托爬了起来，用最后的能量为他们开启了防护罩。

这时，一颗灰色的核心出现在众人眼前。

NPC：（三人）瓦尔特！

凌云：太好了，你还活着！

核心闪了两下，像是在打招呼。

个人终端（小云）：（凯文）这是…律者核心？！

凌云：嗯，理之律者，第一位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个人终端（小云）：（凯文）这样啊…

凌云没有注意到凯文的沉默，接着问到。

凌云：瓦尔特，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接着就是一道白光，凌云站在白茫茫的世界中，身后的瓦尔特则走了过来。

凌云：瓦尔特…

瓦尔特.杨：凌云，我开启了防护罩，为你们在争取一点时间。

凌云：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瓦尔特.杨：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凌云：真的？

瓦尔特点头，接着就告诉了凌云。

凌云醒后，将瓦尔特的核心收了起来，此时齐格飞也醒了过来。凌云将方法告诉了他们。

齐格飞：可是，我们没有办法锁定第二律者的核心，这么高浓度的崩坏能啊！

凌云：这…

也是，这种浓度的崩坏能，别说是齐格飞和塞西莉娅了，就是他也没办法锁定。

塞西莉娅：我有办法，可以暂时让崩坏能消失。

凌云：？！

塞西莉娅：我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之后你们找准时机攻击。

说完，塞西莉娅就朝着远方跑去。齐格飞有些疑惑，但最后也没问出口。凌云则是若有所思，对着齐格飞说。

凌云：齐格飞，攻击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塞西莉娅。

齐格飞：好，一切小心。

凌云朝着塞西莉娅的方向跑去，他想起来前文明研究圣痕时，就提到过一种血液——一种可以中和崩坏能的血。他担心塞西莉娅是这种血统，为了保护齐格飞和自己而瞒着他们。

就在凌云赶到时，塞西莉娅已经割开了手腕，开始启动黑渊白花的第零额定。

凌云：果然…

塞西莉娅：凌云？！你…

凌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告诉齐格飞的，但是…我一定会救你！

塞西莉娅：（哽咽）谢谢你，凌云。

凌云：开始吧。

塞西莉娅：黑渊白花，圣血解放！

红色的长枪射入崩坏能的漩涡中心，随着一声巨响，中间的核心露了出来。

齐格飞：成功了，那接下来…

齐格飞：天火圣裁，劫灭形态！

只听“轰”的一声，白花飞舞，漩涡消散。

这时候，天命总部也恢复了卫星观测，奥托也重新发现了他们。

琥珀：主教大人，检测到天火圣裁的反应，强度是之前的三倍以上。卫星观测恢复，是否派兵救援？

奥托：不，封锁所有情报，发射崩坏能裂变弹，并宣称我们给了第二律者最后一击。

奥托：（那股力量…齐格飞不能活着。）

此时，凌云用瓦尔特的律者核心给黑渊白花完成了充能，并治好了塞西莉娅。空中，西琳从天上落下，凌云则将其接住，与她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颗破碎的宝石。

凌云：看来，你也离死不远了…

塞西莉娅：西琳…

凌云：你放心，我的人已经来了。

这时，灰蛇打着伞，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灰蛇：好久不见，凌云大人。

凌云：行了，少给我来这套。崩坏能裂变弹快来了，不想被炸死就赶快的。

灰蛇：好吧，不过为了保证天命不会怀疑，最好还是把第二律者留下。

塞西莉娅：不，我是不会让她死的！

凌云：我也是，除非让她跟我们一起！

灰蛇：好吧，距离裂变弹到来还有三分钟，用黑渊白花应该能复制一个假的。

凌云：黑渊白花？

灰蛇：复制出一个尸体而已，塞西莉娅夫人，你应该没意见吧？

塞西莉娅：好，我马上弄！

灰蛇：大人，那我的条件…

凌云：我会跟你走，但我也会带上她们两个去世界蛇。

灰蛇：当然可以，凌云大人。

两分钟后，一个死去的“西琳”躺在地上，塞西莉娅又用白花将齐格飞保护起来。

塞西莉娅：我们走吧，凌云。

凌云：对不起，塞西莉娅，为了救你，我只能这样。

塞西莉娅：没关系，至少以后还有机会。

凌云：嗯…

天空中，一颗颗崩坏能裂变弹划过天际，只为了抹去罪恶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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