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淋浴完后,坐在梳妆桌前梳着头发,刻意避开了被油画沾染过的地方,因为那些颜色其实很美丽,更何况,玛薇也有
我注意到脸上的疤痕,细细的看了看,嗯...果真还是有点在意
“很在意吗?”卡尔先生走了进来,他看见我正在看脸上的疤
“说不在意果然还是有点牵强”我苦笑的说
卡尔先生没说什么,只拿出了化妆刷,对我的脸一阵挥动,我有点抗拒,因为我没有化过妆,他无奈地说“别动”那个声音充满了宠溺,就连我都听出来了,我想起诺顿和我说的话,别把礼仪用在不懂礼仪的人身上.......
于是我更加抗拒的动了起来,卡尔先生先是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本来能给妳遮住疤痕的,不喜欢就算了”他好像很伤心,我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把刷子收起来,我.......让卡尔先生伤心了......我好像成了十赦不免的罪人
“卡尔先生”我斟酌开口,“抱歉,并非我不喜欢,而是不习惯,失态了真抱歉”
“consuetude cenanti”他笑着回我,但很明显是挖苦我,因为我这么做确实很失态
我看着卡尔先生发愣,眼角突然渗出了一点泪光,没有为什么,浅意识里想玛薇了,也后悔了,后悔没有出去,但同时矛盾着,自己没有出去.......
我的泪让卡尔先生很慌张,他以为我累了,累傻了,他轻轻把我抱在床上,摸摸我的头,要我别难过,卡尔先生离开这里后,我把头窝在我的臂膀间,思考着我该怎么做来偿还他的情义与礼呢?我讨厌当个有去无回的人,无论是消息还是礼物,都很不喜欢
“妳很苦恼吗?”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我抬起头,是安德鲁先生,他红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很好看,可惜浏海还是长了一点,遮住了他的美
我迷茫的点点头,好奇安德鲁先生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走过来坐在床上,他看了我一眼,浅浅的笑着说“妳打算怎么做?依照我的判断,妳只是想要还这个情意,没有任何心眼?但是卡尔他似乎不这么认为哦”
我欠身,“安德鲁先生,那么您有什么良好的建议吗?”
他看着我,失声的笑,“要看妳自己了,不瞒妳说,妳其实不擅长表达自己,这点很遗憾,可是我感觉妳似乎也不会这么做,总是把自己的内心隐藏的很好”他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样吧,妳遵从妳内心的第一个念头行动?这样妳就不会后悔了,至少是凭着妳的内心做事”
我呆愣愣的望着安德鲁先生,良久才从齿缝挤出几个字“先生,为什么您要帮我呢?”
他又是笑,“我啊,曾经受过恩惠哦“他低着头,我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是如何“她叫玛薇,很善良,很可爱,轻佻的感觉和妳有点像“
“轻佻?”我苦笑着看着安德鲁先生,“谢谢您的建议,那个,若没有什么事的话,麻烦先生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他点点头,然后临走前在我耳边说“别做什么需要体力的事情啊.......卡尔他啊,身体最弱了”
我假装听不见,下床对安德鲁先生行了一个骑士礼目送他离开
永眠镇一直都是一种微凉的天气,我望着窗外,一班蒸汽列车驶过,据安德鲁先生所说,那台列车所搬运的是在游戏的逝者
有一天,我也会乘上那班列车,内心这么告诉我,我轻轻抓握了一下右手,似乎是对自己做什么宣誓一样,叹了口气,女孩子阿......
我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另外一个西柏林领巾,战战兢兢的围在脖子上,换上上次狂欢派对的裙子,还是好彆扭,看起来不像自己,我看了眼颈窝,诺顿留下的痕迹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和脸上一样的浅粉色印记
我几乎是屏气凝神的给自己整理,很慎重......很慎重......慎......(碰!)
我目光夹杂着一点恐惧,是我脚上的玻璃高跟鞋,几块蓝晶色的玻璃碎的不成样,我体重没这么重吧......我弯腰看了眼,还真的不是我,是毯子下有个坚硬的东西方才卡了一下,受力点不对造成的玻璃鞋事件......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我低首看着双脚渗出的血,我轻轻坐在地板上,不敢乱动,我怕有碎玻璃把我的脚扎的更深,更难清理
我蹙着眉,口中不自觉地呻吟出声,不是有点痛了,是非常痛,自幼便娇生惯养的我,是受不起皮肉痛的,就算父亲为了培训我成为男孩子,最多的伤害也顶多是运动造成的罢了
“玛娜绮?”卡尔先生手里捧着一个小油灯,他看见我坐在地上,便把较大的灯点亮,我捂住脸,根本不敢看卡尔先生现在的表情......
“妳怎么穿成这样?”他先惊呼了一声,注意到我的脚,“很疼吗?”
我难为情的别过头,他轻轻地抬起我的脚,用洁白的手巾擦拭,殷红色的血花绽放在纯白的手巾上,看起来也有点悲凉
我盯着卡尔先生,他很认真的清理我脚上的伤口,他深红色的眸子难得看见了一丝恐慌
妳遵从妳内心的第一个念头行动,这样妳就不会后悔了,至少是凭着妳自己的内心做事......
我伸出手,轻轻解开卡尔先生的口罩,落下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吻,有点难为情,他很讶异的看着我,我则别过头
“妳失态了”他哑然一笑,我双手捧上我的脸颊确实热的不行
他从口袋拿出一枚很小的戒指,小到连我的手都套不进去
“我的母亲告诉我,要把这个送给我最喜欢的人,即便那个人带不下去了,但这还是很有意义的东西”他把小戒指放在我的手里,我拿下我挂在胸前的十字架,那是我的信仰,我的唯一
我把那枚小小的戒指挂在与十字架同条链子里,重新戴上
“卡尔先生,我们两不相欠了”我愉悦的说
我把应有的责任给结束了,剩下的,交给感情去萌芽吧
他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更加深情,我一直以为,浪漫贴近后总是抓不住的是深情......
他微笑的说“好,必须是好”
卡尔先生喜欢上的,只是一个内心空灵无比的傀儡小姐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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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奇:今日份感谢!
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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