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秦凡跳江救人

突然，胡同外响起警报声，李荆立马变了脸色，马嘉祺背后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拿着刀，他反应过来，一个跨步抓住他拿着刀的左手，一脚踹向那个人的肚子，同伙趔趄往后退，李荆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晁暖暖，握着刀冲向马嘉祺，晁暖暖没站稳，腿磕在碎石头上。

“嘉祺！”

没等他反应过来，李荆果断一刀捅向他的心脏，马嘉祺被另一个人控制，费力往后躲了几步，刀死死插在他的右腹…

“定位是在这里吗？！”秦凡开着车在胡同里转圈，距离马嘉祺手机的定位越来越近。

“就在附近！”同事小雨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看向窗外。

他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冰冷，随之而来是钻心的疼，李荆不死心，奋力拔出刀，接连捅了好几下，一刀一刀穿进身体，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挤了出来，像是断线的珠子，血越流越多，马嘉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鲜血淋漓，不断从衣服里渗出，渗向地面。

“嘉祺！”她痛苦的发出低吼，双腿却像失去知觉一样。怎么都动弹不得，晁暖暖绝望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刀一点一点刺进他的身体，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随之而来的是意识模糊，他白皙细长又骨节分明的右手，死死的握着腹部的刀，鲜血染红了手心，流向手指…

秦凡一脸严肃，皱着眉环顾四周，定睛发现离河边不远处几个人厮打在一起。

……

晁暖暖艰难爬起来，用尽仅有的一丝力气拿起美工刀，捅向李荆，却被同伙截胡，控制住她的手，她满脸愤怒无助，使劲挣脱开他，把刀扎进他的腹部，男人懵在原地，一把推开晁暖暖，她摔在地上，膝盖和腿磕出了血。

“别动！警察！”秦凡和同事们下车，持枪往过来跑，李荆见警察赶来，意识到是他报的警，一把扶起快要失去意识的马嘉祺，没犹豫推进了大河里…

“不要！”晁暖暖没抓住李荆，他被推进河里的一瞬间，她好像突然死了一样，脑子一片空白，失了魂，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凡迅速反应过来，把枪快速递给同事，纵身一跃跳进河里…同事们反应过来，纷纷跑去河岸边帮队长捞人……李荆被警察用手铐拷上，带回了车里。

李荆早已决定，他赌上自己，就算是死在警察局里，也要杀了他。

第二次，他觉得这是自己死的第二次，他没有意识，没有知觉，无力反抗，任由自己沉底，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眼泪和血水混合，头发被抓的乱糟糟，她脸上没有一点情绪，眼睛空洞，像是丢了魂一样，小雨扶起晁暖暖，把她扶回车里。

“坚持住啊！”马嘉祺被从江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秦凡不停的给他胸外按压，没过多久马嘉祺才呛出几口水…

“挺住啊！马嘉祺！”救护车随之赶来，秦凡跟着上了救护车，他已然没了意识，匕首生生的插在身体里，医生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伤口周围压迫止血。

……

他被推着送进抢救室，秦凡快步跟在移动担架车旁边，直到抢救室的门完全关上，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吃力的靠在墙边，身上全部湿了还没干透。

“队长！你还好吗？”小雨随后也赶来，把衣服拿来披在秦凡身上。

秦凡摆了摆手，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人带回去了吗？”

“已经在局里了。”小雨随声附和。

“立刻预审，问出他们杀人动机是什么。”

“是。”

“哦对了，晁暖暖怎么样？”

“已经去做笔录了，应该很快就能到局里。”

秦凡点了点头，示意小雨回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秦凡转过头，看向亮灯的抢救室，心里不舒服，更多的是后悔，如果他再早一点来，会不会就不会出事呢。

公安局询问室里，晁暖暖双眼空洞无神，痴痴的看向前方，坐在椅子上，双手来回揉着外套衣角，脸颊处有两道泪痕，眼眶红红的。刚刚经历一场“暴风雨”，差点把她吓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捅了好几刀，还被丢进江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苍白，无力，更多的是绝望...

小雨拿来笔和记录本，坐在她对面，看她这个样子，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

做完笔录，林小雨停下笔，刚准备出询问室，晁暖暖拉住她的胳膊，她回头。

“林警官，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吗？”

她声音有些颤抖，当时她没有丝毫犹豫，捅了那人一刀，她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但也没有害怕过。

“别想太多了”。

小雨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晁暖暖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出了询问室，准备去医院。

秦凡靠坐在抢救室外椅子旁边瓷砖地板上，双眼紧闭，皱着眉头，没有一丝情绪。

晁暖暖看向他愣了两秒，便靠近他，感受到动静，秦凡睁开眼，见她来了，随后立马起身。

“来了。”坐在地上太久，突然起身，秦凡感觉眼前一黑，脑子嗡的一下。

“他…”晁暖暖盯着抢救室看。

“这不还没出来吗，你这是，哭过，吓着了吧。”

秦凡没见过几次晁暖暖，只是总听马嘉祺提起过。

晁暖暖摇摇头，突然，抢救室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秦凡和晁暖暖凑近。

“病人情况不是很好，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晁暖暖心如刀绞，他才刚刚经历了严重的车祸创伤，现在又被刀连捅数下，她险些站不稳，迟疑了很久，才颤抖着签了字。

“我得先回趟局里，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秦凡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颈部的伤，记得处理一下，他醒了给我打电话。”

“谢谢秦警官。”晁暖暖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走到电梯口，秦凡回头。

“叫我秦凡就行。”

……

刚下一楼，就看见同事刘志豪从急诊那里出来。

秦凡叫住了他。

“诶，豪，那人怎么事？”

“哦！秦队，他根本没啥事，就是小伤，医生已经给处理了。”

刘志豪是秦凡亲手带的徒弟，刚入队两年，总是跟着他一起办案，性格也很好，只是跟了秦凡，有时候也很执拗。

“行，处理完带回队里。”

“好嘞秦队。”

晁暖暖能自主的正当防卫，是秦凡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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