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平局真不容易看来妾身的身子已经受不了这种刺激的游戏了。”
美智子刚进行完游戏,正打算拖着疲惫的精神和被前锋撞的痛腰会房间休息。就在她扶手放在木质栏杆时,约瑟夫与她擦肩而过风风火火像是出了什么急事。美智子顿了顿身子回头一望,约瑟夫不知走到哪儿竟没了身影。六十多岁的老头能跑这门快?美智子自知失礼地笑笑。
“请以下念到求生者与监管者名字的人前往大厅:画家、邮差、祭司、调香师、空军、园丁、医生、入殓师、先知、佣兵、勘探员、杂技演员、小女孩、小说家———”
夜莺的声音隐藏在庄园的任何一个角落,又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在求生者与监管者耳边阴魂不散。
美智子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的监管专用楼层,只见奥尔菲斯与艾格、维克多有说有笑地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在讨论什么计划:
“我放好画之后就可以直接吸书页了3.5秒应该够你用了。”
“如果不行威克会帮你。”
“不用了爱丽丝会帮着我。”
奥尔菲斯笑着拒绝,眼里的喜悦全奔着爱丽丝而去据说因为她,奥尔菲斯都和噩梦分房睡觉。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两个人一起的对局监管往往是最头疼的。美智子往边上靠了靠,众人浅浅弯了一下腰以表示敬重。
“监管者:小提琴家、梦之女巫、摄影师、“杰克”、雕刻家。地图:不归林”
空荡荡的声音接着开始报姓名,不过美智子不想过多理会。她现在需要好好的洗个温水澡,在换上那件不常穿的艳丽旗袍去迷雾山庄的后花园。与玛丽还有使徒安喝个美美美下午茶,顺便尝尝玛丽带来的法国甜点。
等等,刚刚夜莺是不是念到了约瑟夫的名字?奇怪他不是不能参加联合狩猎的版本吗?伊德海拉也不行吧?那为什么会有他们的名字出现?
多愁善感的美智子木纳地推开房门,原本那颗准备抛弃红尘俗世于脑后的平静心灵开始变得燥乱不安。约瑟夫和伊德海拉参加游戏是因为庄园主的意思吗?还是说这是幕后黑手的诡计想要利用他们从而让他们参加?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美智子逐渐没有了洗澡的悠闲心情。
求生者这里的准备大厅热闹不少,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高声论阔的征召反映着人群的激动心情。
艾格挥笔画画,他的脑海似乎有了新的灵感;维克多埋头整理着信包里的信件,不时看一眼艾格的画;卢卡低头盯着莱利画给他的线路图看着错综复杂的电机与监管的刷点愁眉苦脸;玛尔塔黑着脸在想这一局如何让艾格招供;薇拉还再沉醉与自己新调的香水;菲欧娜与伊莱谈论神秘主义的神明与信仰;爱丽丝满眼高兴地观察奥尔非斯的一举一动,屏气凝息地瞅着对方下笔写作;奈布叫了一小盘巧克力布朗蛋糕,闷声吃了起来;唯有诺顿在考虑带什么挂件与皮肤更适合这种黑不拉几的地图。
总之就是十分热闹,聊的聊吃的吃。倒是监管者的准备大厅冷清了不少,像是无人敢闯的禁区。
安东尼奥抚摸琴弦,换上“孤月骑士”的衣服后头发变得若隐若现看得杰克直摇头;伊德海拉操控着信徒利用信徒的独特视角偷窥菲欧娜;约瑟夫身边没有相机只得摩擦着西洋剑;伽拉泰亚还在雕刻着在医务室里雕刻的艺术品;杰克仔细欣赏着自己长长的利爪,瞥见正在吃蛋糕的奈布悲切地笑出了声。
众监管都明白这悲剧的笑声里面所蕴含的含义,他们各自深切地望了一眼自己的爱人随即又摇摇头,垂下了深沉的眼眸。也许这是他们在庄园里面参加的最后一场游戏了,又或许是最后一次与自己的爱人见面了。
“只是可惜了某些求生者,他们本来不用这样做的…”
“你觉得高高在上的纳西瑟斯少爷会因为他们的死而悲哀吗?你觉得少爷会为他们哀悼吗?”
“他们终究不过是被纳西老师利用的替代品罢了。”
伊德海拉将手放在了眼部上面,感到有些许湿润。奇怪自己自从失去了双眼之后似乎再也感受不到什么是眼泪的味道,是因为自己即将要以最信任的小信徒分别从而悲伤吗?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菲欧娜心里装着的另外一半不是伊德海拉,而是犹格.索托斯,她最初的宿主……
原来被神明所喜欢的凡人也会离开自己吗?
“不知道我离开后小奈布会不会想我…”
杰克摩擦着利爪在打发着最后的时间眼睛透露着对奈布的最后留恋,发出钢铁般的卡卡生。众监管受不了这摩擦的声音,伊德海拉朝信徒使了个眼色。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约瑟夫离开椅子想出去门却被锁得结结实实。可恶的老东西这种时候还怕我们“临阵脱逃吗?信徒收到指示缓慢拖着铁镐低头驼背来到杰克面前,刷的一声朝那个地方精准无误地敲了下去。
“安迪?你有没有听到一些东西被砸的声音?”卢卡放下了手里的线路图好奇地,张望四周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好像是隔壁监管发出来的。”
“安静一点!”
“啧,庄园主还有三秒钟到达战场,这地板敲坏了可要赔不少钱~”杰克继续拿着一条布擦着自己的利爪。
杰克看出了信徒的心思,在他敲下去的那一刻,一爪子撇开。导致敲到了右腿旁的一块大理石地板上,瞬间敲出了许多碎石块和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我还是很好奇再次进入虚妄之门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选中的人进了虚妄之门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新身份。”安东尼奥的话语像一朵云一样轻飘飘的从一个耳朵里窜到另外一个耳朵里。
“ 当然这是好的情况,如果是坏的情况,可能就是只留下灵魂躯壳肉体消散的代价。凡人的身躯是不可能承受住神明的考验,更何况还是造物主的意思。”伊德海拉无心的解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约瑟夫有些担忧的想着自己的卡尔该如何逃脱死口,他承认他做错了一点,他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当做赌注赌了上去。
但这与他有何相干?
能够回到梦开始的地方,牺牲任何人都是微不足道的……伽拉泰亚苦笑了一下,想着最后的时间还能否再挑一件完美的作品。
等了你两百多年,我亲爱的纳西老师我终于等到你了。想必你一定和我一样很激动吧,也是毕竟今天是可以载入历史的一天。伽拉泰亚无心理会伊德海拉致命的说辞,她是所有人当中最兴奋的,也是最有所顾虑的。
“我伟大的心愿终于要完成了!”
查拉斯站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窥视着准备大厅两方阵营的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为了看到那群监管者的绝望,为了看到纳西瑟斯的迷茫;为了看到初拥的愚蠢;为了看到那群凡夫俗子的垂死挣扎;他等了很久。如今这一刻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现在只要观察局势,在适当的时机上让时之律者协助打开虚妄之门,一切就都该落幕了。
“祝查拉斯老师大人的计划能够依旧一帆风顺地进行。”
“话说时之律者才刚来庄园,她知道不归林怎么走吗?”
“回大人她肯定知道,因为她开局就可以传送至纳西瑟斯的身边,只要我们将所有的人都引过来,就可以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时之律者”一个顾名思义的身份,传说她是守护着虚妄之门与神明世界的守护者。她掌管着生死的秘密,知晓着时间的规律。她是人世间无可替代的存在,她是前造物者最为自豪的次子。如果说没有纳西瑟斯和初拥的存在,那么时之律者就是这个世界上无可替代的最强大的神明。
“小少爷,老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维克多歪头一脸情趣地瞅着艾格,后者皱起了眉头继续盯着前者。眼神也没有回避维克多被这么一盯视线恐惧症又回来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忽然艾格用手撩了一下维克多的头发,眼神僵硬地挪了回去,手也收了回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在担心那些事。”
察觉到异样,维克多立刻担心地把脸凑了过去。艾格的确在担心很多事情,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力能够保证所有人不会失去生命。他害怕会和上一次一样,和上一次使用潘多拉那样让许多人死掉。有可能维克多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一心要开启虚妄之门的的确是艾格最初的想法。但开启之后会死人也的确是事实,至于死的是哪一个死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
艾格将自己内心的担忧小声讲了出来眼神也透露着查拉斯所期望的迷茫,维克多环顾一圈,确定没人望着他们之后将椅子往艾格那边移了移。他侧身握住艾格的手,温暖的温度与柔和的话语传入他体内: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也许维克多从来都不在乎结果……
“可我不想让你再等我了我怕你这次等不到。”
“你放心我是不死之身,我可以等你,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一直等你。”
艾格的轮回生死维克多等了他几百年,如今要是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岂不是要再等几百年,终究不过是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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