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
寂寞而凄凉。
轻快但也悲壮。
没人知道下一秒动起来的是匍匐的食人鱼,还是那河床上的人形。
终于,在鱼儿张开大嘴的前一秒,一双泛白的眼睛猛的睁开,照亮了湖底,吓走了所有鱼群。
这双眼睛,只会属于一个人。
herobrine睁开了刺痛的双眼。
他躺在深而冰凉的湖水中。上方是明晃晃的天空,自己却被埋在这沉重的湖底!
他猛地一颤,抓一把沙粒,看了看,注意到自己现在无法呼吸,只好拼命向湖面游去。
Herobrine呼啊……
是新鲜的空气。新鲜得那么让人不愿离开。
就在这一瞬间,他才发觉,自己的脑海此时如同白纸。
自己是herobrine。
herobrine又是谁?
神?人?怪物?
自己herobrine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何处?
要作甚?
抬眼,白皙而有力的双手。
低头,青衫紫裤,白色领带。
……以及血红色的湖水。
难道是人血?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至于死那么多的人类,甚至用得着扔在这种地方,悲沧无比,血流成河……
这真的是……血吗?虽然红得无比浑浊,但质感分明就是普通的湖水。
他抬头观望。不算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在满是无神的蓝色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一轮红日如同天空的大眼,眼里满是笑意地注视着自己。尽管表情全是一团令人不爽的红色。
Him琢磨了一下,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Herobrine德……德洛克?
“黑暗捕手”德洛克?
那个全身漆黑,眼色血红,喜欢拿着自己的太阳到处搞事情的德洛克?
……不知为何,对于德洛克的记忆描述,自己竟无比清楚。
算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绝对。
不可能。
无神的蓝天,诡异的红日。
不可能。
如果这种不可能是自己的猜测的话。
不可能。
……
herobrine猛地起身飞跃,双脚踏到岸上,双手使劲一撑,整个世界竟被闪电笼罩。
在场景转换的瞬间,巨响过后,他竟清晰地听见一个男人的叹息声。
满是笑意的叹息。
就像,天上那轮红日诡异的笑颜。
无数的思绪涌入脑海。
原来,herobrine是创世神。
创造了怪物世界的神。
他曾从空中陨落,闭上过双眼。
而那个打落自己的人……
herobrine的头骤然剧痛,蔓延全身。
那个人,衬衫如同自己一样青,裤子如同自己一样紫。
剑如同自己一样锋利……
不……
那人的表情,充满了决心。
他再次回想起在湖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脸。
那双苍白的眼睛,从眼窝里探望进去,只是深邃,无助,还有一丝疲惫。
悬崖之上,那人深紫色的眼珠闪闪发光。
悬崖之下,自己银白色的虹膜猛地一颤。
剧痛,随之消失。
他明白了。
自己只是一个神。
一个被他人击败,堕深渊的神。
……
当然,herobrine没有再思考,为什么自己竟醒了过来,在万丈深渊之下,竟活了过来。
他只知道……
红水,红日,和天。
“梦魇大发”。这就是德洛克的计俩。
以及,德洛克的叹息。
往远处望去。
……远处只是一片黑暗,没有什么可看的。
herobrine打亮手中的一束白光,黑暗瞬间被全全驱散。
这是一条极度有年代感的走廊,走廊的两侧对称有形,还安置着放置火把用的铁容器。走廊的地上还铺着一条讲究的地毯,勉强能看出它是红色的。
herobrine……啊啊啊打字太难了!叫他him。
him咽了一口唾沫。
这条走廊……不能称之为走廊。
更应该称为……
“审判长廊”!
这里一定是某个种族审判罪犯的地方。him想。如果不是,那也应该是某位权利和声望极高的统治者曾经的宫殿。
至少曾经是的。如今,这只是破旧的遗迹罢了。
他的心里竟为这失落的长廊而感到惋惜。
惋惜如同他减慢的心跳。
惋惜如同他沉稳的脚步。
惋惜如同那突如其来的一声。
“咔嚓!”
him的惋惜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紧张。
因为这,绝对不是自然产生的动静
所以只可能是因为什么和him差不多的生物。
him猛地转身。
左脚。
右脚。
什么也没有。只是他头顶的蜘蛛网掉落了下来,像缥缈的烟,在落地之前无影无踪。
蜘蛛仓皇而逃。
石板无缘失踪。
是他之前身后的石板。
但若要从前算起,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继续向前前进,踩过那一截截青苔,青苔因断裂而发出痛苦的呻吟,然后又唰地一声缩回走廊的地缝里。
这个长廊的尽头也许还很远,尽管它也许根本没有尽头。
走廊越来越亮。
直到……
到……
“哗啦”!
herobrine猛地打开那扇暗青色的大门。大门发出的不仅是因为划动这陈旧空气的风声,更是接下来因为门的损坏而发出的一声。
“嘎吱——呲啦——呼——”
herobrine感到背后一阵凉快,他立马两三步离开这个看似危险的门。
这是一扇大门,但这不是尽头
him轻轻挥手
门沉重地关闭。
哐当——
随着一阵锈铁的呻吟,him看见了一副连李白大哥都无法形容的场面
大门后的长廊从黯淡无光的暗绿色变成了辉煌的金色,四周的一切闪烁着代表富贵而奢侈的金光,照亮了整个走廊
唯一不变的是,走廊里仍然没有火光。
或许根本不需要。
him在这奢侈的世界中闻到一丝节俭。
“咔嚓!”
him猛然转头。像上次一样,左脚。
右脚还没有落地,他就定住了。
因为这次他没再看到掉落的蜘蛛网,而是看到刚刚被擦拭干净的石板。
石板上,竟是一行行秀丽的中文。
奇怪的是这个从小不愿意学习任何外语的英国懒癌患者竟然看懂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
“明月何时照我还”。
哇,不对劲。
怎么不是一对的?
算了,怎么要去想为什么不是一对的?
直到他再次意识到,这里有人。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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