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漠北战斗完的莱尔瘫坐在命运之树下。命运之树能够帮他治疗并压制体内那原本属于漠北的力量。
莱尔:好累啊……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神了吧……或者说我是个魔倒还差不多,零那边还是别告诉他了。
莱尔抬起左手上面是一个猩红色的印记——神堕落成魔的标志。
莱尔:呼……幸好分身的样子不会因为本体的改变而改变。
莱尔动用力量幻化出一个黑色的手套戴在了左手上,手套完美地遮住了印记。
莱尔看着自己的左手,上面弥漫着浓郁的黑气。
莱尔:好累啊……睡一觉也没什么事吧……还是把我的主意识分到那具分身上好了,留下一部分碎片来保护身体……
莱尔将自己的主意识转移到了远在至冬的分身上。留下了五块灵魂碎片来帮助身体吸收那股力量。
至冬国……
国崩此时已经去了至冬宫,这是他成为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一天,斯卡蒂要给除丑角以外的四位执行官介绍他。
莱尔变成一只漆黑的鸟窝在国崩的枕头上。至冬的床也还不错,他这么想着。就这么一睡睡到了国崩回来。
国崩嗯?怎么还在睡觉?莱尔以前没那么能睡啊,就算是个分身也不应该吧……
国崩轻轻摇晃着枕头上的黑鸟,但任他怎么晃,枕头上的黑鸟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国崩慌了神抱起黑鸟,呼唤着莱尔。黑鸟渐渐睁开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煽动翅膀飞到了地上,化为了人形。国崩也送了口气。
莱尔:怎么了?你似乎很慌张的样子?我不过睡得有点熟,睡得久了些你就这样了?
国崩我只是在害怕,害怕那个是不是成真了……
莱尔:什么成真了?
国崩昨天晚上我梦见你被一些触手贯穿,然后死了……
这段话让莱尔一惊,这不正是自己昨天面对的吗!
莱尔:怎么可能呢?零小朋友,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区区噩梦而已。而且这世上连天理也杀不死我,何况小小的触手呢?
莱尔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国崩,这孩子……有预知未来的力量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次只是偶然吗……还是漠北特地为他编织出了这个梦……但愿只是偶然吧。
不过如今漠北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如果真是他干的倒也不用担心了。莱尔这么想着。
国崩走到镜子前,摘下头上的斗笠,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对准了自己早已过腰的长发。
莱尔一看国崩这架势,迅速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莱尔:喂,零!你不会要把你这头长发剪了吧!
国崩嗯,长发比较妨碍我活动,而且换个形象也挺好。
莱尔松开了手,国崩也顺势剪下了头发。被剪下的紫色头发散乱地躺在地上。
莱尔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头发。
莱尔:我不会反对你的选择,零。你是自由的,希望你也不要被愚人众执行官这个身份所束缚。
莱尔抱住了国崩轻声说道。
国崩谢谢。
这些年来,莱尔一直都待在至冬陪着国崩,愚人众执行官的人数也随着时间增加到了九人。莱尔有时候也会趁着国崩不在,周围没有任何愚人众的情况下坐在屋顶上,欣赏至冬的雪景。
直到有一天,丑角来找国崩谈论事情,恰巧看见了坐在屋顶上的莱尔。莱尔也注意到了底下的丑角,莱尔悄无声息地闪现到丑角背后,审视着这位最初的愚者。
莱尔:不知阁下,来这有何贵干哪?六席今天早晨就去了稻妻,丑角大人可以回去了。
丑角:不知阁下是?
丑角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位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黑发赤瞳的男子。这个人不简单,或许可以将他拉入愚人众……丑角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莱尔:我?应该算是六席的朋友吧?
丑角:那么,阁下可愿与我切磋一番?
莱尔轻笑一声。
莱尔:当然,在哪儿?
丑角:至冬宫的切磋场,阁下请吧。
丑角将莱尔领到了至冬宫内,冰之神斯卡蒂坐在高高的神座上,丑角向其单膝下跪。
丑角:女皇陛下,臣想与六席的这位朋友切磋一番……
斯卡蒂:准。
听到这句话的莱尔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或许他可以借此除掉这位首席执行官,在众目睽睽之下。
莱尔:等等!女皇陛下以及这位执行官大人,待会儿在切磋场上无论我做了什么,都请不要牵连六席,可以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丑角:如果你是在担心散兵的话,放心,我和陛下是不会为难他的,其他执行官也是。
莱尔:但愿你能说话算话……
斯卡蒂打了个响指,切磋台逐渐升起,其他还在至冬的执行官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立刻赶到了至冬宫。
女士:听说这个人是六席的朋友?
博士:哈哈哈!不知道那家伙的朋友有什么能耐呢?!
斯卡蒂:好好看着吧……
斯卡蒂站在众执行官身边说道。
。:众执行官:是,女皇陛下。
莱尔和丑角面对面地站在切磋台上。莱尔咬着下嘴唇,心中涌上一阵苦涩。看来这回,得和零道别了呢……他会怪我吗?算了,这种东西已经没必要去想了……接下来只要按我的计划来就行了……
莱尔:呼……坎瑞亚的遗民,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堵上性命的游戏……
丑角:哦?当然可以了,阁下请说。
丑角摊着手说道。
莱尔:如果我赢了这场游戏,你的性命和全部力量归我。如果你赢了,我的性命归你,并且会为你献上能与天理抗衡的利器。这个赌注怎么样?
丑角:哈哈,成交!
斯卡蒂看着站在切磋场上的黑发赤瞳的少年,对抗天理的利器,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莱尔:那么游戏……开始了!
莱尔召出浴火向丑角冲去,丑角也召出剑来抵挡。可是莱尔却在离丑角很近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女士:居然消失了!
站在博士身旁的愚人众执行官【队长】皱了皱眉:“在哪里?那家伙的速度好快!”
渐渐地切磋场上出现了红色的雾气,斯卡蒂施法想将那红雾驱散,但随着她的施法红雾变得更加浓郁,充满了整个至冬宫内部。
丑角:想在雾气中隐藏身形吗?阁下的想法可真够幼稚的。
忽然雾气中闪过一道黑影,丑角立刻向那个方向劈出几道剑气,可惜没有打中。
莱尔:是吗?不愧是首席执行官呢。
莱尔:那么……难度要提升喽!
莱尔变幻出数道分身向切磋场的边缘散去。
丑角看着那几道站在边缘上的黑红色的分身,他无法完全确定哪个才是本体。
女士:女皇陛下……
女士看向身边的冰之神,斯卡蒂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分身她也无法破解。
丑角凭借自己的直觉向西南方向的分身劈出一道剑气。在分身破碎的那一刻,地上伸出了无数的黑红色锁链,它们牢牢地锁住了丑角让其无法移动,就和之前的莱尔一样。
在丑角被固定住的刹那,红雾消失了,莱尔出现在了切磋场的西北方向。莱尔优雅地舞了个剑花,向丑角走去。
莱尔:哈哈哈哈!很遗憾,这位执行官大人,你输了~
至冬宫外,国崩刚从稻妻回来,可他一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莱尔并不在屋子里。
忽然耳边传来了斯卡蒂的声音。
斯卡蒂:散兵,我命令你立刻来至冬宫!
斯卡蒂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焦急,国崩立刻赶去了至冬宫。刚走到宫殿内部,那副景象就把他惊呆了。丑角跪在地上,浑身是伤,莱尔则是站在他面前,满脸戏谑的看着丑角。
莱尔转过头看到了站在切磋场的不远处,一脸难以置信的国崩。和他预期的一样,他咬咬牙,狠下心来。
接下来……演出,开始了!
莱尔:呦,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国崩莱尔……你在干什么?
国崩的声音颤抖着,面前站着的莱尔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莱尔:如你所见,国崩小朋友,如果你晚来了一个时辰你就只能替他收尸了呢~
说完,莱尔蹲下来对着跪在地上的丑角说。
莱尔:那么,这位执行官大人还有什么遗言,或者问题吗?
丑角: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莱尔:我啊……
莱尔站了起来。
莱尔:我叫莱尔,来自……天,空,岛。
丑角抬起头与莱尔对视,眼里充满了愤怒。
丑角:你是天理派来的?!
莱尔:啧啧啧,你一个愚人众的首席执行官,智商居然低的离谱。
莱尔耸耸肩,表示对丑角很失望。
莱尔:好好想想,丑角,天空岛可是还住了一个神的。
站在一旁的斯卡蒂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反应了过来。
斯卡蒂:有着双重人格的命运之魔神!
莱尔:bingo!答对了!
莱尔在丑角身边走来走去。
莱尔:执行官丑角,成为我的计划的最后一环,你应该为此而感到荣幸。
国崩移行到莱尔面前,站在本就比他高了不少的莱尔面前,他显得十分弱小。
国崩莱尔……你难道一直在利用我吗?!
国崩质问着面前看似一尘不染的命运之神。
莱尔:你才发现吗?我之前对你那么照顾,就是为了让你对我更加信任,依赖。这样,才能更好地操控你。
莱尔:哈哈哈哈哈!果然!人偶就是人偶,真是好骗!
国崩从脖子上扯下那条彼岸花项链,狠狠地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他的眼里全是泪水,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全是……
全是假的!假的!!!
国崩原来……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国崩无力地坐在地上。
莱尔没有去管他。
他看向了丑角。
莱尔:既然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你的力量和性命我就一并带走了。
说完,浴火刺穿了丑角的心脏。禁锢着他的锁链也松开了……
莱尔向切磋场外的几位执行官行了个礼,化作飞花离开了。
切磋场上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低声抽泣的国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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