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佩尔对维克多更加好奇

玛佩尔：葛兰兹老师！葛兰兹老师！

金发女孩一路小跑着，来到维克多跟前。

玛佩尔：今天你有空吧，可以跟我来吗？

维克多举起纸：有什么事吗，大小姐？

玛佩尔：是这样的，我的钢琴老师请假了，你来教我弹钢琴吧。

维克多举起纸：恐怕不行，这是允许范围以外的事。

玛佩尔：那就当是我邀请你一起弹钢琴吧，我们是朋友对吧？

朋友？

维克多微微眯眼，躲闪开玛佩尔的注视。

玛佩尔：该不会，我终于找到葛兰兹老师不擅长的事了？你不会弹钢琴吗？

维克多举起纸：是的，我不会。

玛佩尔：骗人，如果不会你一开始就说了，这是借口吧。

维克多举起纸：上次才刚被你哥哥批评过，这次就算了。

玛佩尔：你说哥哥吗？他已经知道错了，是他误会了。

高傲的艾格少爷，知道自己错了，愿意道歉？

对于这种天方夜谭，维克多忍不住笑了。

玛佩尔顺势拉住他的手臂。

玛佩尔：我会和哥哥解释的，而且，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维克多举起纸：什么事？

玛佩尔：（歪着脑袋想了想）有关贫民窟的事，我其实挺好奇的。

维克多举起纸：你不会想知道的。

玛佩尔晃着他的手臂，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维克多最终还是同意了，跟随玛佩尔去了钢琴教室。

她是没有大小姐脾气和贵族架子的上等人，有点像他。

维克多看着玛佩尔活泼的背影，眼神逐渐担忧起来。

温柔的人一般没有好结局，好人不长命吗？

大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

玛佩尔：到了。

他们走进钢琴教室，维克多在钢琴前坐下。

玛佩尔托着腮看着他。

无论他要演奏什么她都不会奇怪，因为他什么曲子都能演奏得很好。

难以想象这么有才能的人来自贫民窟。

玛佩尔从小接受的教育很少提到贫民窟，偶尔谈起也是佣人们对贫民窟的嘲讽，他们说贫民窟是个恶心的地方，那里的下等人不配活在世上，更不配与上等人来往。

一曲结束，玛佩尔捏着裙摆，欲言又止。

维克多举起纸：有什么事吗，大小姐？

玛佩尔：那个，贫民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玛佩尔：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维克多想了想，举起纸：和主城区一样的运转模式，只是各项资源设施要差很多。

玛佩尔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

维克多举起纸：比方说，你们的水果都很新鲜，是上好的进口食品，但我们那里很多都是存放很久不新鲜或者被虫叮咬过的。

玛佩尔：什么？那不会吃坏肚子吗？

维克多举起纸：如果你们去确实有可能，但我们已经习惯了。

玛佩尔：那，那里的人是什么样的？

真的像她听说的那样，全是大坏人吗？

维克多举起纸：有好有坏，好人会关心别人会救人，坏人爱欺负人。

玛佩尔：这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啊。

维克多举起纸：整个世界都是如此，有好人就有坏人，好有好的方式，坏有坏的方式。

玛佩尔：我知道了，那葛兰兹老师一定是个好人了。

维克多看向钢琴的琴键，闭上了眼。

好人吗？

他不算是。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

钢琴教室外，艾格靠着墙站着，若有所思。

真稀奇，他居然也会静下心来耐心地偷听一个下等人解释阶级差异，虽然没有妹妹那么纯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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