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掩埋的过去

看着飞来的白色颗粒，你有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苏醒了。

“躲开。”

在面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金色小花和身后一看就觉得诡异的幽灵之中，那个叫Frisk的人类小孩选择相信你的判断。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竟比起如果真的撞上去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选择不受伤的那条路会更划算一点，这是人都懂的权衡利弊。

“我说伙计，你没接到。”

“咱们再试一次，好吗？”

“你在愣什么，躲开啊。”

那些颗粒的飞行速度不是很快，Frisk却偏偏迈不出脚。

“可是……”

那颗脆弱的灵魂在接触到颗粒的瞬间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干净的，纯洁的，没有得到任何一点exp和LV的灵魂。

“你是傻子吗？”

“蠢货。”

两道意思相近，音色也相似声音的重叠在一起——都是来自孩童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去死吧。”

眼看着最后的颗粒就要碾碎Frisk那颗脆弱的灵魂，ta转头向你投来抱歉的目光。

“啧。”

如果这个人类死了，自己会再次陷入沉睡吗？

……太好了。

这一次，再也不要醒来了。

火焰发出光照亮了洞穴，温暖，但不炎热，巨大的火焰席卷了Frisk面前的位置，所有的敌意都在火焰中被融化。

“噢，真是个可恶的怪物，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弱小的孩子。”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魔法，你当然认得出这是谁。

记忆胡乱的在你脑海里挤作一团，几近将你已经失去过一次的脑袋再次炸开——不知为何，你所有的记忆突然一股脑的涌上来，像走马灯一样，但比那更激烈——

你的恐惧，你的悲伤，你的孤独，你的痛苦……还有你在生命的最后时期才终于遇到的，愿意照亮你的光。

……好讨厌啊，这样的过去。

好讨厌啊。

那个被拥入怀抱的孩子，好讨厌啊。

那个对着别人微笑的孩子，好讨厌啊。

“Chara？”

“……”

“嗯。”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那，我们走吧？”

“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那个啊……我在想……”Frisk停住正要向前的脚步，看向你，ta的脸上甚至还有不小心摔下来的时候弄脏的痕迹。

“他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我希望他能开心起来。”

“蠢货。”你小声嘀咕，没有让别人听到。

曾经也有人，经常这么叫你。

……

能飘在空中的感觉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实体，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但是也还好，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你就这样跟在Frisk身后，看着ta的冒险，时不时咂咂嘴，在偶尔ta向自己搭话时敷衍了事。

因为你实在是受不了。

你只是一个灵魂，你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能和任何人交流，你只能看着眼睛这个小孩一路走过去，发着耀眼的光，对每个人微笑，然后和每个人成为朋友。

你实在是受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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