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回环的走廊,路过假山桃林,最后在一间种满了郁郁葱葱的竹子的院落停住脚步。
“以后,这便是你的住处。”沈恕指着大门上面的匾额说道。
韩重言顿住,没有去看那匾额上的字,而是目光落到沈恕身上,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里藏着难掩的失落,“师尊可是要让我搬出去?”
“那是自然,”沈恕颔首,抚摸着怀间的狐狸,神色淡然,“如今你已化形,再与为师同住,甚是不妥。”
韩重言面色变了几变,目光定定地看着沈恕,沈恕依旧是那副清冷无欲的模样,好似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牵动他的情绪。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韩重言终于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注视,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句“徒儿知晓”,随后敛回深深眸光,抬脚越过沈恕,朝院落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沈恕的声音,若新雪微凉,“等等!”
韩重言转过身,眸光微亮,难道师尊改变主意了?
“记得换上弟子服,随后同为师下山一趟。”
韩重言:……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他的心哇凉哇凉的。
“徒儿知晓。”他咬着牙重复了一遍,说完脚步不停地向里走,沈恕看着他的背影,无端看出些落寞之意。
都这么大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想跟大人睡一块儿,这以后该怎么找老婆?
沈•老父亲•恕无奈叹气。
打发走韩重言,沈恕拍拍怀中睡得正香的小狐狸,淮安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雾蒙蒙地眸子,不解地看向他。
“你啊,”沈恕用食指轻点它的鼻头,“重言已经化形了,你可要加把劲儿。”
小狐狸也不知听懂了没,砸吧砸吧嘴,又往沈恕怀中钻了些许。
一刻钟后,师徒三人收拾妥当,赶往浮霖山。
三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已接近尾声,今日便是决赛之日,林珏身为首席大弟子,在大比之上大放异彩,打败众多师兄弟,一举成为最大的黑马。
这可给越棠狠狠涨了一把脸,最近越宗主走路都带着风。
因为是决赛,越棠也想让沈恕来观赛,一早便开始给沈恕递传音符,但沈恕觉得无非就是一群人打来打去,无甚意思,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便打算推了。
但现在韩重言回来,他又临时改了主意,韩重言从小到大都没实战过,此次宗门大比倒是个让他积累经验的好机会,毕竟开开眼界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待沈恕带着淮安与韩重言二人来到浮霖山时,比赛才刚开始,被一众弟子层层围叠的演武台上,林珏与他的对手都在互相试探对方。
他们打的很保守,谁也没有先大举进攻,两人一个用剑,一个使刀,你来我往之间,隐隐可见凌冽的锐气。
一看便知两人都不是什么花架子。
越棠在上座看得认真,沈恕想了下,还是带着韩重言与淮安就近寻了个位置坐下。
刚落座没多久,有弟子便发现师徒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七长老……”
“无事,不必惊动掌门,本尊片刻之后便会离去。”沈恕看了说话的弟子一眼,耐心同他解释。
那弟子了然的点头,迫使自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演武台上,但是他的余光一直不受控地朝身旁瞥去。
啊啊啊有生之年我竟然坐在七长老的旁边,回去我能跟同僚们吹一年!!!
弟子内心作尖叫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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