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身动,花灵韵转身欲出密室。却见室中只余烛火微颤,那抹青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系统:(先回去吧)
花灵韵:(嗯好)
她收起书册,小心地抹去来时的痕迹,退出了密室。走至小路上,脑中不时闪过文先生和玉先生的脸,转而又是那枚无解的残纹,再者便是记载着人名的名册。
怀着忐忑的心,她将怀中的残纹拿出来。
花灵韵:“若它与季元鸿的失踪有关,那么——是否也会和我兄长有关?”
花灵韵:“文先生要我找的书册,上面那枚细犬印记,是否就与残纹为一物?”
就着月光,花灵韵将残纹与书册一并举起。月光照射下,只见那枚残纹,和书册之上的细犬标识,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回到寝舍后,她先收好残纹和书册,便立刻从枕下抽出了那十几封家书,坐在灯下从头细读,在翻到第五封时,花灵韵的手停住了。
“……一切安然,便足慰为兄”
花灵韵:(很寻常的一封信,随军不能说太多他的事,只同“我”说如何管理家中细务、看账本的诀窍。)
花灵韵:(对于刚刚从林珊手中接过花家的铺子、田庄的“我”来说,这些技巧确实很有用。)
花灵韵:(因哥哥所在为军机秘密我不能去信,但“我”当时很高兴能时常得到哥哥这么及时的帮助。)
那一年年初,南塘遇到了百年难遇的极寒天候,十年也难下一次雪的府城却被薄冰裹了一层,甚至惊动宣京,派下钦差赈灾安抚。
花灵韵:(你和我说过,“我”的哥哥推算到我何时遇到何种难处)
花灵韵:(如此大事,仿佛能推算到我何时遇到何种难处的哥哥,竟会不知?)
花灵韵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让我遍体生寒。
花灵韵:“怎么可能……”
花灵韵:“难道这些信,全都是……哥哥事先写好的吗?”
系统:(所以这些信,至少从第五封开始,就已经是“你”哥哥提前写好的了……)
以花家长子的聪慧,不难推算出云中郡主何时开始掌管家中何事,并在信中予以问候,甚至可以料中一些朝局之变。但百年冰灾这种天灾,他自然是料不到的。
花灵韵:“前四封呢?从哪封开始不再是当下写好的?还是,全部……”
…… …… …… …… ……
怀着焦急与忐忑之心,花灵韵披星戴月来到桃李斋前,叩响了程筠先生的门扉。
程筠:“郡主……找我何事?”
看着程筠温柔的眉目,此刻却难以被那如水的声音安抚。
花灵韵:“程先生……我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程筠:“郡主但问无妨。”
程筠似乎看出她的异常,正了颜色。
花灵韵:“敢问程先生……当年我家兄长自明雍乾门结业后……先生可知他去了何处?”
程筠:“花忱……不是去了景南军中历练吗?”
花灵韵:“景南军?”
花灵韵轻喃这三字,心头却有如巨石落地,缓缓崩塌散落。
花灵韵:(书信中不是写在西北军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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