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有些疑惑,又有些犹豫,突然飘忽的语气让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元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查到现在,仿佛是被安排好了一样?”
花灵韵:“你指的是哪方面?”
季元启:“从我们一起去找书开始,接着就是发现书阁中的密室,次日书阁就起了火,而大火之后,暗道风波渐起。”
花灵韵被季元启的话代入了回忆之中,渐渐发现了其中令人毛骨悚然之处。
花灵韵在书阁的密室之内发现了乾门名册,再到自己确认哥哥失去踪迹,接着便是地宫之内,哥哥的记号,焚烧坑。
季元启:“一件一件,环环相扣,宛如一场……”
季元启:“早已被安排好的戏”
季元启的声音变得低沉、缓慢,完全不见往日的笑模样,眼底一片漆黑。而花灵韵同他一样,陷入那仿佛无解的谜题。
花灵韵:“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我恰好能够发现密室,为何你恰好认得地宫中的记号,再引我们看到焚烧坑。”
花灵韵:“(还有一点——玉先生给我的有哥哥字迹的残片,是引我探大火之案的源头。)”
花灵韵:“(是文先生?不……他许是会勘破此局,从中找到可以获得利益的地方,才找我作那乾门名册的交易。)”
花灵韵看着季元启。他亦看着自己。
花灵韵:“若走下去可以找到我哥哥,你弟弟的线索,你会继续吗?”
季元启:“那还用问吗?”
花灵韵:“那就先走下去,身在局中,也会有破局之力。别再走了,再走就不合适了。”
花灵韵制止了他的脚步,季元启有点迷茫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庭兰舍三个大字正顶在他的头上。
季元启:“小爷回去想想。若有新的线索,可要记得告诉我啊!”
花灵韵:“彼此彼此”
自己走在回寝舍的路上,只觉得心的位置被微风穿透,所有的情绪和迷思都被吹遍四肢百骸。
花灵韵:“是我身在局中?亦或是此局已定……”
…… …… …… …… ……
烛火通明,一抹玄色仿若墨痕,停亘在书房之外。房门被缓缓打开,文司宥看着那袭玄衣,笑意渐深。
文司宥:“殿下向来守时”
宣望钧眉眼有化不开的郁色,他一语不发地错身入了书房,惹得文司宥轻挑了下眉。
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关上门,收起怀表,踱步至桌旁,为宣望钧倒了一杯茶水。
宣望钧:“大火一事,有你几分手笔?”
文司宥:“文某作为书院的先生,怎会知法犯法?”
文司宥状似讶异,停下摆弄茶盏的动作,神色透着几分认真。
文司宥:“殿下查到什么了?”
宣望钧的视线先是扫过文司宥放在桌面的手,再上移至他带着笑意,却辨不清真假意的眼中。
宣望钧:“明雍地下,藏有十余具骸骨。你,半点不知?”
听到此话,文司宥着实怔了一瞬,却又在半息之间陷入沉思。
文司宥:“明雍地下,竟被烧出……”
宣望钧:“你不知?”
宣望钧的语气愈发冷重,文司宥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文司宥:“殿下还是高看文某,饶是文某经商,耳目可遍布各地,却也只是知晓些地上的生意,地下……可就不知了。”
宣望钧:“依你耳目,又能推算出什么?”
文司宥:“文某不敢妄论,亦不愿胡说。不过,确实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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