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怔,有些没听清楚,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机:刘总,您说什么?
低沉的嗓音中夹杂了不耐,刘耀文直接扯东薄唇道。
刘耀文:下去!
司机:是。
司机简直是求之不得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总裁这会儿的脾气太暴躁了,如果在坐在车上,迟早会憋死的!
司机才下车,黑色的林肯加长车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飞速的向前行驶而去。
两手握紧了方向盘,刘耀文又将车子开回了华尔街,薄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他深邃的眸光在四周搜寻着,只是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心中涌现的烦躁更加深了,将车子掉过,他直接离开。
刘宅。
等刘耀文踏进客厅时,一眼便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左菲儿。
俊挺的眉微拧,他脚下的步子放轻许多走过去,然后俯身将左菲儿抱进怀中。
可才一动,左菲儿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叫道。
左菲儿:爹地。
刘耀文:嗯……
轻应一声,刘耀文皱着眉道。
刘耀文:怎么不去房间睡?
这时,左蓝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左蓝:非要等你一起回来,蛋糕都没有切呢。
刘耀文将她直接抱在怀中。
刘耀文:现在去切蛋糕?
左菲儿的脸颊上露出欢快的笑容,乖巧的点头,脆生生的应道。
左菲儿:好!我要和爹地一起切蛋糕!!
一旁的左蓝着实无奈的摊开两手。
左蓝:现在看到了吧,我真的拿这个祖宗没有办法。
薄唇微勾了勾,刘耀文环视着别墅。
刘耀文:其他人呢?
刘亦风:都在亦景的房间看电视呢,听说你去了电视台的节目,这会儿都在看转播呢,不过,莫挽回来了吗?
闻言,刘耀文的眼眸稍暗沉了一些,脸庞上却平静无波,只是淡应了一声。
正在这时,刘亦景,刘亦风还有刘亦霜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刘亦风一直在看着二哥身后,还伸着头又是望左边又是望右边的,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抱着左菲儿的刘耀文有些不解的看着像个猴子一样的刘亦风。
刘耀文:你在看什么?
刘亦风:二……二嫂……不是……
刘亦风都准备说出口,可一想到二哥之前的警告又咽了回去。
明明二嫂和二哥以前参加的节目,这会儿二哥回来了,怎么不见二嫂呢?
霜儿却不管那么多,他直接对着二哥道。
刘亦霜:二哥,怎么没有看到二嫂啊?
刘耀文:她还有采访……
刘耀文对着霜儿道。
刘亦霜:哦!
霜儿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看了霜儿两眼,刘耀文的眸光落在了陈管家身上。
刘耀文:蛋糕呢?
陈管家立即将巨大的公主蛋糕推了出来,上面已经插下了蜡烛,火苗还在闪动着,再将刀叉递给了左菲儿。
左菲儿:我要先许愿!
左菲儿闭着眼睛,轻声道。
左菲儿:第一个愿望是,我希望爹地和妈咪快点结婚!
闻言,刘耀文的眼眸波动,抱着左菲儿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而左蓝也是一怔,目光然后落在了刘耀文的脸庞上,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神色。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两个人每天都相处在一起,足以了解对方。
这五年来,都是刘耀文陪伴在她身边,她双腿一动不能动的时候,也是他从国外请来最权威的医生,然后治好她的腿。
刚开始学走路时,她没有耐性而又着急,总是站不起来还会摔倒,是他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让她终于站起来,可以重新走路!
这些都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关心和爱护,五年来的点点滴滴都清晰的印记在她脑海中。
她原本以为自己在五年前已经死去,但是经历过刘亦忧的那件事后,她发现自己重生了,的确是重生了。
老爷子说的的确没有错,她对刘亦忧的并不是因为爱,十岁那年落水被救是最大的原因。
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心中都有一种很美好的幻想,幻想着自己突然有一天遇到危险,然后白马王子会从天而降,将自己救起。
掉入水中被救起的那一刻,她觉得是自己的白马王子降临了,更是在听到老爷子说是刘亦忧将她救起后,心中便对他有了崇拜。
可当醒来听到老爷子说的真相后,她便对刘亦忧的爱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细细想来,她对刘亦忧也真的只是崇拜,将他当作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一样崇拜爱护,不忍心他受一点的伤害,就连心中也不能忍受他和别的女孩亲近。
而对于刘耀文才是爱,否则,她不在刘耀文说喜欢她时脸红心跳,虽然那只是她十八岁发生的事,但是很现在想起来,也能感觉到那份悸动。
和刘亦忧在一起时,两人之间总是温温淡淡,没有特别多的感觉。
她不会在刘亦忧面前哭,也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软弱,总是坚强,就像是无人依靠一般。
但是刘耀文却不会,她会哭,会笑,会想要撒娇,会有依赖感,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并不是所有女强人的都是如那么的强悍,就犹如男人一般,她们心中也会有软弱的地方,会伤,会疼,会需要怀抱,会需要依赖。
在这个世界上,她想,她不会再遇到比刘耀文更爱她的人了,不离不弃……
只是,这份感情她却明白的有些晚,如果当初刘耀文挽留她时,她没有离开的话,想必现在肯定不是这种模样……
她现在已经醒悟了便不算太晚,因为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这份晚来的爱情还并没有走掉……
吃过蛋糕之后,左菲儿终于支撑不住了,左蓝便抱着她上楼去睡觉了。
刘耀文也去了房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深沉的夜色,他手中晃动着一杯红酒,思绪有些出神。
眼前又莫名浮现出那个女人一脸悲凉的静静看着他,五年前的那一天,是我心中永远的疼,疼的无法呼吸,痛的想要死亡!!
五年前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拿起手机,他直接拨了过去。
刘耀文:查一下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二少奶奶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手机那段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铃声响起来,刘耀文直接拿起手机。
助理:二少爷,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左蓝小姐割腕自杀的那天,二少奶奶的父亲病逝了。
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刘耀文的眼眸眯的紧紧地。
刘耀文:那葬礼呢?
助理:没有葬礼,也没有吊唁的人,二少奶奶将她的父亲送到火葬仇葬之后,回到刘家收拾了行李,然后抱着她父亲的骨灰盒就离开了……
眼眸中暗沉,刘耀文嗓音沙哑的问道。
刘耀文:你确定二少奶奶的父亲是在哪一天病逝的?
助理:是的二少爷!左蓝小姐两腿不能动时,二少奶奶的父亲已经被发了病危通知,但那时二少奶奶正在照顾左蓝小姐,并没有去照顾她的父亲,第二天左蓝小姐做完手术确定无事后,才去了病房,可二少奶奶的父亲已经逝世……
心中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刘耀文直接将电话挂断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更或者说已经听不下去……
抬手,他将酒杯随意的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酒杯碎成了一片一片,鲜红色的酒液流溢而出……
颀长的身躯斜倚在落地窗上,刘耀文修长的手指落在额头上轻轻的揉捏着,只觉得额头一阵泛疼。
看来,五年前的那天,他的确错了,而且还异常的过分……
他听到她的话时,便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些事,但没有想到,他忽略掉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件事……
就在左蓝住院时,她已经收到了父亲病危的通知,却仍然守在了左蓝的身旁。
而她口中所说的离开了一会儿,不用想也知是去看她病危的父亲,却没有料到左蓝会割腕自杀……
她尽心尽力照顾了左蓝,而他又对她做了一些什么?
他不问青红皂白,也不去听她的解释,只是阴冷的逼问了一句。
刘耀文:你是怎么样照看她的?
这也并不是结束,他的那一大掌也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墙壁上,那一下,想必很痛!
直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她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两手抱着肚子,脸颊苍白。
她,的确是尽心尽意照顾了左蓝,而他却对她……
即便她不照顾左蓝,那也于情于理,左蓝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至亲至近的人。
她没有义务总是守在那里照顾着左蓝,可她那样做了,得到的结果……
那一天,她父亲病逝,他又那样阴狠地对待伤心彻骨的她,所以对于她来说是黑色的,不堪回首的。
她一个人将父亲火葬,然后再抱着骨灰盒伤痕累累的离开……
第一次,刘耀文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残忍,对待一个女人是如此的残忍。
即使手指揉捏了额头半晌,可疼痛没有丝毫消失,反而还愈发烦躁疼痛。
眼眸前再浮现出她眼眶中悬挂着眼泪,异常平静悲凉望着他时的模样,刘耀文的胸口处泛出一阵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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