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

几人正在戏楼旁站着，一队人迎面走来

带队的是一位看上去比他们年长些的年轻人，还…跟文先生长得八分相似

曹小月（曹家少主）：他会不会是?

花绾吟（花家主）我估计是

曹小月（曹家少主）：不过长得虽像，都不笑的啊，感觉有点凶？

那人越走越近，几人也停止了议论

花绾吟打量着来人，眉眼坚毅，通体利落，跟想象中很不一样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在下同文行副会长文司晏，诸位想必便是大哥的学生了

文司晏微微一笑，刚毅面容多了几分温和，看起来像文先生多了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大哥得知几位来了越阳，又逢同文大会，便想请几位来会上观摩，特邀府上一聚

几人来越阳本是为了追查季元鸿的下落，季元鸿既在这个时候上了往越阳来的船，说不定也与同文大会有关………

花绾吟和宣望钧、季元启对视一眼，似是看出他们的犹豫，文司晏微微笑了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当然，几位来越阳定有自己的事要做，是否愿来全凭诸位自断。正好我同邀月楼掌柜约好取个东西，先失陪了

文司晏说罢便吩咐身边人站得远些，自己进了邀月楼，留给了几人商量的空间

花绾吟（花家主）我从进了越阳就在想，季元鸿为什么要来这里。偏生今年的同文大会也与往年不同，广邀百行，不会只是巧合吧？

季元启（季家主）：嗯，我想的跟你一样

宣望钧（宸王）：同文大会也是大景的民间盛事之一，与会人来自四面八方，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宣师兄虽然没有明说，但花绾吟知道他心里还放着巡抚那件事，应是也想借机多查访一些

姚小七（齐曜）：同文大会好哇，还没见过呢，我们去吧！

大家商议了一阵，最后决定先去同文大会，同时也可以向文先生打听书院的状况

文司晏“恰好”办完事出来，便引几人一路向同文行去。路上还介绍了同文行的由来，以及他自已主管文家的海外经营，若不是同文大会，也少回越阳

几人跟随文司晏从文府大门进来，一路穿廊过院，路过正厅时，文司晏也不停留，将他们往后引。

这时，正厅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花绾吟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竟是文司宥。可却是花绾吟从未见过的样子

文司宥（文家家主）：齐安的茶马账就按陈会长的意思办

文司宥（文家家主）：林会长，念云山货的买卖今年似乎同往年不大一样了？

那个人身披大氅，看起来有些慵懒地坐在首席之上，手里弄着一枚金印

花绾吟（花家主）文先生？

花绾吟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司宥，先生在她心里有时神秘，有时平和，但却从不像这样气势凌人

就好像他什么也没做，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正愣神间，文司晏忽然站到花绾吟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我大哥正在议事，诸位先到偏厅等候吧

花绾吟（花家主）啊，好，抱歉

文司晏领着几人到了偏厅，已经有人将茶水点心都放好

文司晏（同文副会长）：同文大会诸事繁杂，恕我暂时无法作陪了

文司晏说罢就告辞了，留几人在此等待文司宥

曹小月（曹家少主）：文先生的弟弟除了长相，跟我想象中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曹小月（曹家少主）：我原先以为家中幼弟都是掌上明珠，上下都宠着，性子肯定更顽皮才对，没想到副会长这么持重

文司宥（文家家主）：他常年行走海外，不稳重些，可容易吃亏

文司宥冷不丁地出现在曹小月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花绾吟（花家主）文先生！

文司宥环视着他们，他的目光在遇到姚小七时，似乎多停留了几个瞬息

姚小七也没有先前活跃，好像一进文府就哑了声

文司宥（文家家主）：可有落脚地了？若不介意，可以先住在我这里

文司宥（文家家主）：同文大会也快开始了，看样子你们也想去看看

花绾吟（花家主）是，先生，同文大会是大景盛事，我们都很有兴趣

文司宥挑了挑眉，带着笑意往季元启和曹小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仿佛在对他们也对商会盛事感兴趣有质疑

文司宥（文家家主）：这几日的越阳府中汇集四海商客，若真有兴趣可多与他们聊聊，也可拓宽视野

文司宥（文家家主）：不过现在你们刚到越阳，都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绾吟，若你不累，便跟为师过来吧

季元启奇怪地看看花绾吟，又看看文司宥。文司宥只是一笑

文司宥（文家家主）：践诺罢了

花绾吟随文司宥走到了庭中，心里盘算着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文司宥看着花绾吟微微一笑

文司宥（文家家主）：看来你没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

花绾吟（花家主）已经约定好的事，自然不能忘

文司宥（文家家主）：对了，那个小孩子，你们在哪找到的？

花绾吟（花家主）找？

文先生为什么会用“找”字？

他是认为姚小七有用，还是认为有人在找他？

花绾吟想起自从接到文府邀请，姚小七就一直闷不做声，在偏厅时也站在了离文司宥最远的地方

文司宥（文家家主）：不愧是你们，一路走来，还多捡了个人。好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收获吧

他们中不仅多了一人，还少了一个，文先生却只问姚小七，不问白蕊儿

但文先生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花绾吟虽心中有疑，却也只能暂时将姚小七的疑问按下，将玉梁见闻和盘托出

听完花绾吟的讲述，文司宥并没有立刻说话，他似是思索片刻，才颇有深意地一笑

文司宥（文家家主）：玉梁一行，你果然收获颇丰

文司宥（文家家主）：看不出来白学子还有这份心，只是前面都好，就是最后没能沉住气。不过也好，若再和白巡抚多纠缠一阵，为师未必能在越阳见到你们了

花绾吟心中一惊，随即想到当日在父亲犯下滔天罪行之时，蕊儿的平淡态度………莫非，他们当时有意避开她，反而错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思索间，文司宥又一声发问

文司宥（文家家主）：你刚才说，白巡抚是奉了公主的旨意？

花绾吟（花家主）对

文司宥（文家家主）：确定？

花绾吟（花家主）白巡抚是这样说的

文司宥（文家家主）：你们可曾再从第二人口中听说？或是，见过公主的旨意？

花绾吟（花家主）先生这是怀疑?

文司宥笑而不语，转了话头

文司宥（文家家主）：既然公主对你们穷追不舍，不妨在越阳多留几日，这里很安全

文司宥（文家家主）：我也会护着我的学生的

花绾吟（花家主）先生……多谢先生

文司宥（文家家主）：既然来同文大会，说你对行商有兴趣我是信的，如何，可要教你一二？

花绾吟有些惊讶，没想到先生不只是寻由头，竟真的准备教她

花绾吟（花家主）多谢先生，自然是想学的！

讲了几件越阳商事后，少女带着欣喜告辞离去，文司宥敛了神色

文司宥（文家家主）：进来吧

陈巳（同文掌事）：会长，玉梁那边回了信来，果然一切如会长所料

文司宥（文家家主）：这次倒是借了这些小朋友们的力

文司宥（文家家主）：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人留意一下

陈巳（同文掌事）：是，会长。属下这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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