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出门的频率低了些,大部分时间他都陪我窝在家里,要么一起工作,要么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陪着对方。
尴尬癌晚期的我居然咂摸出了相处时不说话的乐趣。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李泽言看我的眼神,温柔带着悲哀。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悠然失踪了。
我们怎么也联系不上她,窗外的天色越来越诡谲多变,我的身体也莫名其妙的越来越虚弱。我窝在李泽言怀里,抬头看向他。
“李泽言,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看着女孩苍白的脸,闭上眼睛。
“嗯。”
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到了我最开始住的地方。恋与小区二号楼二零二。
火灾的痕迹已经不见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还没有放家具,显得空空荡荡的。
喵喵好奇的嗅来嗅去,而我却没什么力气去追赶它了。
李泽言把那块怀表递给我。
“需要我拿着吗?”我有些疑惑。
李泽言没有回答我,他站在门口,最后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把我的样子镌刻在脑海里。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是徒劳。
李泽言的脸慢慢消失在门后,一瞬间,世界天旋地转。
“等我。”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话。
李泽言静静地站在门外,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一阵子,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打开了房门。
屋内空无一人,连只猫都没剩下。
她真的离开了。
李泽言怔怔的望着屋内,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地板上,有些晃眼。
他垂下有些湿润的眼眸。
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我挣扎着从梦里醒来,自己正躺在那无比熟悉的屋里。
熟悉的床,熟悉的猫,还有……
一块并不熟悉的怀表。
我打了个哈欠,手按在了枕头上。
“wc,怎么回事?我睡哭了?”我一脸错愕的看着浸湿的枕头,又看向了被紧攥在手里的怀表。
“我没记得我买过这玩意儿啊……”我嘟囔着打开怀表,一张纸慢慢从表盖里滑落。
上面的字迹潦草,却似乎能奇异般的使人平静下来。
“等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回忆冲击着大脑,一个个荒诞的片段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做梦做傻了都,还跟李泽言谈恋爱,想什么呢。”
我笑了起来,眼泪无声滑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华晚小姐,恭喜您以笔试93.8分的优异成绩进入面试,请今天下午两点到洛山集团总部进行面试。”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我成功通过了面试,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社畜。
洛山集团的总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除了不温柔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很温柔。
我这么评价洛夫人的时候,狠挨了她一个栗爆。
“今晚给我加班!”洛总转了下手指上的戒指,冷哼了一声。
“洛总,别这样。我这话也没毛病啊。”我一脸无辜。
洛总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
“你这人不耍混的时候,还挺稳重的。”
我:“……”
“要不是看在你能力的份儿上,你早就被我打包扔到撒哈拉了。”
我:“……”
“谢洛总不杀之恩。”
我打着哈欠打卡下班,城市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活力不减,置身其中,总会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我习惯性的打开怀表。我从未见它走动过,却总会在打开它后,发现它的指针变了位置。
已然是初冬了,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两年。
时光不停向前,我总会想起和他初遇的那天。办公室里,他戴着眼镜,公开处刑我的面试记录。
现在想起来,依然很好笑。
我伸了个懒腰,向家走去。
红绿灯就在眼前,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手里握着什么,正四处张望。周围的小姑娘数量成指数增长,对着他狂拍。
我的呼吸一滞,不自觉打开了怀表的盖子。
刹那间他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树止风息,世界静止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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