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源月】破碎的色彩（5）

展提斯就站在巫霞月的身侧，自然是捕捉到了少女一切反应。他的手指顺着她的青丝一路攀上了少女的精巧的下颔，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无边恶意的挑逗，似逗弄宠物一般，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怎么，圣女殿下心疼了？”

巫霞月抬眸看向展提斯，黑白分明的杏眸中满是复杂情绪，像是混杂着困惑与不解，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流窜。片刻后，她状似乖顺的垂下眼眸，微微偏过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年轻教皇的触碰，声音轻柔悦耳，如同三月春风拂过花丛：“……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展提斯倏然眯起眼眸，他看了巫霞月半晌，将落空的手收回，掩饰住眼底的深沉晦暗，抿了抿唇，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眸中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郁色：“什么事？”

明澈如水的杏眸中的掠过一丝迟疑与挣扎，但很快便被坚定取代。

巫霞月抬起头，撞入年轻教皇深邃幽暗的眸中，那其中蕴藏着汹涌澎湃到足以淹没一切理智与冷静，却又隐忍克制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绪，仿佛在她将话说完之后的下一秒便会喷薄而出，将她吞噬殆尽。

但她仍是说了：“展提斯，我想知道……”

“炽焰之吻，几时可以当做药物，用来治疗眼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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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焰之吻。

闻言，张真源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右眼的眼睫。

中了炽焰之吻之毒的人，失明的眼睛上的睫毛会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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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提斯瞳孔骤缩，手指用力捏住了轮椅扶手，骨节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呼吸急促，极力维持着表面上平静无波，可那双深绿眼眸却几乎是顷刻之间便染上了浓重阴郁如墨的暗色，阴沉如恶鬼修罗，声调也是刻意压制出的伪平和："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

巫霞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黑亮澄澈如剔透水晶般无暇的眼眸深处，似乎卷起了一场滔天巨浪，翻腾不休，又沉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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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

不过须臾，展提斯便恢复一贯阴鸷冰冷的模样，他一字一顿的低语着，嗓音低沉冷漠，仿佛大提琴般悦耳动听，却又令人感到危险恐惧，甚至连灵魂都要为之战栗颤抖。

那双仿佛死水一般暗绿森然的眼眸蕴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杀意与疯狂暴虐的情绪，像是被煮沸的开水一般，狂躁的翻涌着。

他垂眸，视线落在巫霞月斗篷下的手臂上，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好像做出了某种决定，俯身靠近她，清浅淡漠的危险气息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展提斯强制性的拉住巫霞月纤细的手腕，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随即推着轮椅向门口移去。

“……”

巫霞月随着他在门口的侍女面前停住，手腕被松开，然后看着展提斯慢条斯理的从轮椅把手的储存空间中挑出一把精致又趁手的小刀，锋利冰冷的刀尖无声无息抵在对方纤细脖颈处，那侍女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道：“教皇冕下，您您这是做什么？”

他微微偏过头，视线扫过侍女惨白如纸的脸颊，冰凉细碎的短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那双充满恶意与暴虐情绪的眼眸。

“我做什么？”

展提斯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眼底的恶意浓重得几乎凝成实质，晦暗阴沉，冰寒彻骨。他盯着侍女惶恐不安的双眼，声音仿佛浸入了冬日寒气的湖水：“莉莉安，上个月，难道不是你从我的书房里，挑了一批书籍供圣女阅读？”

他本以为是自己将《毒经》随手放在了平常不去的地方，如今看来，那本不见的《毒经》的归宿已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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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设定·本番外与正文无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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