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源月】破碎的色彩（10）

展提斯自然感受到了怀中少女身躯的变化，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而是垂下头，盯着少女手腕上的那个小巧金铃看，略微勾起唇角，纤长漆黑如浓密鸦羽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情绪，语调轻柔温和，仿佛情人低语：“不如我下手轻一点？或是你好好表现，我就放过你。”

巫霞月沉默着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纤细白皙如葱段般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斗篷一角。

他等待着巫霞月给出答案，于是便三指夹住针管，腾出的食指指尖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单调沉闷的声响。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巫霞月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冷幽暗、深不可测的海底，周围是疯狂涌动拍打而来又不断消散的浪潮，而自己则像是一叶随时都会被吞噬淹没的扁舟，冰冷狂躁的海水对扁舟肆意撕扯碎裂，然后彻底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站在他身后的两位教徒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用眼神拼命示意着巫霞月，祈祷她可以顺从这位阴晴不定的教皇一些，好让大家从这种诡谲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展提斯很快对敲扶手这项活动失去兴趣，转而轻轻摇晃着指间的注射器，像是骄傲自矜的艺术家在展示自己完美无瑕的艺术品。暗红的液体倒映着教皇漫不经心又冷漠无情的神色，静默的泛着阴沉喑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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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在心底与系统交涉。

“……这个副本世界为什么自由度这么低？我只能跟着原有剧本走，连攻击这个狂妄的家伙都不行？”

“我也很抱歉，宿主，这个副本的自由度就是很低，不过，另一个救世者是拥有百分百自由度的。”

“……另一个救世者？你别告诉我是莉莉安。她连自己都护不住，要这自由度有何用？”

“大概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了，宿主。”

“……呵，你真的很没用，懒懒。”

“滴滴，警告，禁止对系统进行码身攻击。”

系统由数不清的代码组成，自然是“码身”。

张真源微微一笑，幸而此时他是低着头的，没人能看得见他的神态和动作。

“……就连疼痛感也不能屏蔽，哦，别说屏蔽了，你甚至削弱都做不到，还不准我说了？你倒是……”

“宿主，你说得再多，我也更改不了这个副本世界的权限设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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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真源春风一笑。

天知道他刚才忍那灼烧感忍得多痛苦，而且原来的剧本写的是什么，“光影将军可以为了圣女忍下所有的疼痛与苦难”。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情深得快赶上马里亚纳海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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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怎么好好表现？”

沉默了许久的巫霞月终于开口了。

展提斯饶有兴趣地抵了抵下颔，微笑着说道：“圣女殿下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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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她当然清楚。巫霞月在心底嘲讽地想着。

不过是让她——

亲手毁掉张真源的另一只眼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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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设定·本番外与正文无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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