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清在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下醒来。
他躺在风起地的风神像下方,安详的好像……去见了阎王爷。
裴长清:……
蒙德的风很舒服,轻轻巧巧,温温和和。青年支起身子,迷茫了一瞬。
他应当是在……往生堂的?
怎会在蒙德醒来。
悠扬的琴声交杂在风里,经过树梢,路过小草,最终传到青年耳边。
青年下意识的寻着琴声,终于在大树的背面找到了弹着琴的吟游诗人。
诗人哼着小调,闭着眼睛享受着透过枝叶打下来的阳光,琴声不停。
裴长清并没有打断他,莫名其妙的,他耐心的听着这一曲树间的独奏,跟着坐在了树根与地面交接处。
树间的风很好,微微拂过面颊,夹杂着雨后的清新的香气,使人很容易便能忘却烦恼。
最后一个音调落下,裴长清享受的微阖着双眼,整个人有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青年最后似乎说了什么,裴长清并没有听清,但依稀听他提到了裴姌的名字,可现下又不能询问他,只能尽力抚平心中一丝烦闷。
诗人微微捧起琴,于是微风裹着琴,将方才还在弹奏着的琴隐藏起来。
温迪睁开眼睛,碧青色的眼瞳泛着些细碎的光,映着初晴还没有温度的太阳,透出些欢喜来。
“好听吗?”
长睫微颤,青年睁开双眼,站起身子,笑了笑:“很好听。”
吟游诗人弯了眉眼,打趣:“你便不问我此地何处?”
裴长清失笑,便顺着他答:“此为何地?”
吟游诗人“啧”了一声,摇头晃脑:“这可不行,你这般模样,若是在我这里被人拐了去,摩拉克斯该打我了。”
裴长清了然,好奇:“先生为何将我带至此处?先生此刻又在何地?”
瞧温迪这模样,先生大抵是同他交代好的,自己便只负责问了。
温迪拉着他来到风神像前,神像感知到来人,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裴长清整个身子暖融融的,舒适极了。
吟游诗人伸出一跟手指抵在唇前,朝他眨了眨眼睛:“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姑娘带着一瓶酒来到此处,吟游诗人眼瞳中泛出些细碎的笑意,转身:“让我看看是谁呀?”
无比自然的接过裴姌手中都蒲公英酒,诗人装模作样的笑着:“唉呀唉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裴姌大抵是习惯了他的不着调,抿着唇看向一边立着的裴长清。
裴长清还在疑惑这姑娘从何而来,就见姑娘红了眼眶。
裴长清:“?”
他一时有些无措,正揣摩着要说些什么,就被姑娘一个熊抱。
裴姌哽咽着小声喃喃:“哥哥……”
裴长清愣住了。
温迪喝着酒看向这边,调侃他们的兄妹情深。
裴长清身体有些僵硬,不确定的低声询问:“姌姌?”
裴姌赌气一般的将眼泪全部抹在他的衣服上,随后红着眼眶朝他展颜一笑:“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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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清(看着自己眼泪鼻涕糊了一大块的衣服)(痛心疾首)妹妹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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