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姌上来的时候,温迪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看到妹妹已经习以为常的眼神,裴长清笑了笑。
“先别急,我和温迪还有些事要聊。”
看着裴姌满脸都写着“你在开玩笑”,裴长清耸了耸肩:“有些事情,可得确保自己听到的是真话。”
你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裴姌不清楚他哥那些弯弯绕绕的前世今生,只能茫然的坐在一边。
她看见他哥一脸严肃的询问一个醉鬼:“为何便认定我能在风起地醒来?”
奇异的是,醉鬼还真就答了:“没人想得到你能在风起地醒来,你啊……”
“你曾经说你希望看到一个温风祝福着的蒙德。”
裴长清了然,这大抵是他那“前世”所说。
想起青年那双寒雪似的眸子,裴长清微讶:“‘我’能说出这话来?”
毕竟他看着什么都不在意。
醉醺醺的诗人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什么:“是啊,你的确不是能说出祝福的人。”
“老爷子也就见你祝福过蒙德,大抵是觉着蒙德对你感触较深,以为蒙德能对现在的你有所刺激,让你醒来。”
诗人低低笑了一声:“我刚开始还笑他荒谬,未曾想你却是真的醒了。”
裴长清微愣,再次问了一遍:“我……真的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裴长清吗?”
诗人似乎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自然不是。”
裴长清迷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揪心。
他哑着声音,追问:“可你们为何偏要说我是他?”
诗人笑了笑:“你啊,你比‘他’更完整。”
还要再问什么,诗人已经睡死过去。
裴长清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裴姌,面上扯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等他醒来就告诉他,我走了。”
裴姌从璃月把他好不容易追回来,怎么放得下他:“哥哥……”
裴长清长舒了一口气,安抚她:“没事,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
再回神,青年已经消失,裴姌有些委屈,也只能去收拾温迪。
却见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吟游诗人又在往嘴里灌酒,神色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诗人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心底默道老爷子,我可只能帮你到这了。
————
好在裴长清的灵魂和旅行者也勉强差不多,虽然不能像旅行者一样拥有七种元素力,但也能用得传送锚点,从蒙德到璃月的时间倒是没用太多。
璃月的剧情已经过了大半。
裴长清依稀记着钟离和空约定的时间,此时应当不差多少。
事实证明他想的差不多,到荻花洲的时候,只见先生一人,不见旅者与派蒙。
“先生。”
裴长清走到钟离跟前,微微笑着:“偶然在此处遇到先生,不巧,正遇到难题,实在头疼。若先生有时间,可否于我解惑?”
偶然?
先生眸色渐深,温和的笑了笑:“想来是巴巴托斯与你说了什么。”
那倒真是不巧,若是没有疑问,他是否便不打算来见自己?
裴长清耸肩,无奈:“先生果真机敏。”
他直直的盯着先生的眸子,带着探究:“吟游诗人说我如今‘完整’了,这是为何?”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先生一愣,不自觉的伸手触上他的眼皮:“你……”
裴长清下意识的紧闭双眼,那双银白色的瞳孔便隐没下去。
但钟离看的很清楚,那双眼睛灵动漂亮,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却比千年前多了份人间的烟火气。
而在之前,他的眼睛,还是墨色的。
钟离了然,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是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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