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

多托雷那家伙说的准的裴长清几乎以为他是故意的。

裴长清大概在半柱香前喝的药，现下已经觉着难受极了。

元素力已经用不了了，裴长清头疼的厉害，脑子里似乎有根神经被扯来扯去，眼前发黑，难受到了极端。

他扶着院中的树，控制不住的干呕，即使呕不出什么东西来。

喝药得难受，不喝药还得难受，裴长清只想拿把刀砍了自己算了。

勉强稳住身形，裴长清紧皱着眉，身上的衣物几乎要被汗浸湿。

难受感降下去一些，裴长清揉了揉额角，回屋去换了身衣物，就见钟离正欲出门，随口笑问：“先生去何处？”

他装的极好，便是钟离也没看出来，只是觉着他今日脸色有些过于白了，但裴长清自苏醒后向来身子不好，此时正是清晨，钟离只当他是方才在外面吹了些凉风，便道：“下次切记不可穿着如此单薄外出。”

裴长清只觉着现下过于冷了些，笑笑：“先生说的极是，我的过错。”

钟离若是知道了，必然不会让他再去博士那，但裴长清会放弃吗？博士那已经研究出成果了，即使不怎么圆满，但必然不会再转地方。

先生满意，便道：“出去转转，你可要一同前去？”

恶心感又涌上来，裴长清脸色又白了些，正欲拒绝，却无意间与钟离的眼睛对视，一时间，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若陀……

裴长清袖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没在钟离面前露馅。

他很久没能窥视到别人的命途了。

很显然，和他血液里那细小的可怜的空间元素力有关。

如今也就说明多托雷那药当真有些用，至少体内的元素力回归到了千年前的稳定程度。

裴长清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礼，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去。”

反正死不了，还不如去看看若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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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喜欢喝茶的裴长清罕见的给自己灌了好几口茶，企图消减自己的不适。

多托雷也没说这些症状会维持多久，实在是叫人烦恼。

好不容易恶心感缓下去了，头痛的症状就更加明显。

好在痛感并不怎么影响他的言行，至少比起想要呕吐来说。

“找到你啦！”

“欸？裴长清也在啊。”

裴长清艰难抬起头，将胳膊抵在桌面上，手掌支撑住脑袋，笑：“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那倒不是，”派蒙摇了摇头：“只是觉着你不是那种喜欢喝茶听书的人。”

裴长清弯了眉眼：“陪着先生，倒也不是很无聊。你们呢？是专程来找先生的？”

“欸？”派蒙挠挠脑袋：“一猜就中欸，这么明显的么？”

裴长清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一点也不想开口，便笑道：“可不就是很明显么。先生就在这里，你们倒是同我聊起来了。”

派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不再看他，转而问钟离：“你现在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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