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志,妄少年!”
男子斗志昂扬的誓言还在耳边回荡,人却成了具尸体,温南夕鼻头一酸,终究还是忍住了眼泪,捡起了地上的玉佩。
“怎么?小南儿,这人你认识?”
温壶酒凑近,瞥了眼尸体,确定没印象后,向温南夕问道。
温南夕没理他,上前在男子满是血渍的衣服上翻找,果不其然,发现了只带血的玉簪和一个小荷包,荷包里装的全是她给的碎银。
温南夕有一瞬失神,同温壶酒道:
“舅舅,他还要去天启的,还要回家的,这玉簪本是带给他家娘子的,为什么就停在这儿了呢?”
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洪水般涌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我应该问清楚的,这样我就可以帮他送出这根簪子了,他娘子也不会没有尽头的等着了.......”
温南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温壶酒想前去安慰,但又因她手上的污血停住了脚步,叹息一声道:
“小南儿,你又何必?这江湖本就是这般,他既然选择了,也就想过如此。。”
温南夕也懂这个道理,甚至不知彼此姓氏名谁,但她替他惋惜,替他遗憾,他一生还有太多没做完的事,却永远都不能做完了。
唐怜月走到温南夕面前,蹲下身与她齐平,拿出手帕擦尽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道:
“温南夕,你八岁了,生离死别也该懂了,我这一生,也见过许多死亡,有亲生父母、有至交好友,也有过路的陌生人。我们可以难过,但不必驻足,纪念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带着他们的那份一直往前走下去,明白了吗?”
温南夕轻嗯声,手紧紧攥着玉簪与玉佩,仿佛这般他们就能黏在一起,不用分开。
“你想让我们帮你安葬这具尸体吗?”
唐怜月摸摸温南夕的头,脸带笑意的问道,与之相比的温壶酒则一脸嫌弃,似是死都不碰那个尸体。
温南夕摇头,走到尸体前,将化骨散下到了尸体身上,瞬间,尸体化成了一堆灰,随风扬起,这般,他就不必困在这片陌生的故土,而是随风而去,去他想去的地方。
“温壶酒,把你的酒拿来。”
见温南夕处理好尸体,招呼着温壶酒过来,温壶酒了然,嘟囔着将酒拿过来让温南夕伸手,酒倒在了温南夕手上,洗掉了她的血渍。
“小南儿,这可是上乘的酒,没喝两口,就拿给你洗手了,下次再乱摸东西脏了手,你就脏着吧,别想让我管。”
温南夕点头,附近没有河,距离城镇也有段距离,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温壶酒就算有千万个不愿,也只得拿出来。
洗完后,温壶酒将玉簪与玉佩用帕子包着放进了衣袖,揉揉发涩的眼睛,辣意直达眼球,撒娇的朝温壶酒伸手。
“舅舅,我不想走了,你抱。”
温壶酒嫌弃的推开了温南夕,不满道:“浪费我一壶酒还让我抱?自己走。”
温南夕僵持着不动,同温壶酒置气,硬是不肯挪动半步,温壶酒拗不过她,只得将她抱了起来,叹声道:“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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