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索尔贝特
超小超大

3·第一顿晚餐

“是吗?但我认为,那位叫做——艾米丽的小姐,连同您都挺礼貌。至于其他人,我还没真正与他们交流,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其他人…?呵…他们是什么货色你迟早会知道。你说艾米丽啊…”傍着扶手,玛尔塔边下楼边与身后的埃尔莎聊天,“她确实不错,可是像她这样待人友善的可并不多。参加庄园游戏的女性求生者其实也不在少数,可是大多都是些性格刚毅的女子。人是会被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改变的,毋庸置疑。”

“这么说…玛尔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谁不是呢。”她哑然失笑,“没有一个女孩生来便是刚强的吧?还不是被周围的人、事所迫,她们才活得不像女孩。”

“……”

“吃完晚餐,我就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欧莉蒂斯的房间很多,每一个楼层都有很多个房间,而且每一个房间的面积都很大。不熟悉一下可不行,今天负责晚餐的是薇拉,她的手艺,请你放心。”下到一楼,她就回身冲着身后的埃尔莎一招手,“快点吧!”

“噢,好。”

和这个庄园内部的其他地方一样,这里的餐厅并不像外部那般破败,甚至还会隐隐给人传递来一种淡雅的温馨。餐桌是圆桌,每桌可坐下三四人。十几张这样的圆桌错落地分布于餐厅中,而餐点都已被准备并摆布在餐盘中,整齐地放置在餐桌上。现在在餐厅里用餐的人还算多,埃尔莎大致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几人。

“喏,要不你坐这里吧,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挨着别人坐,但我是绝对不会介意和你一起坐的。”走到一个餐桌前,玛尔塔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率先拉开一把椅子,轻轻落座,“如果薇拉准备的餐点你觉得不够吃的话,还可以去餐点准备处的玻璃柜那边自己取、配。这很自由的。”

“好,谢谢。”四下环顾一阵,扫了扫椅子,埃尔莎也慢慢坐了下来。

“对了,你来的时候……是夜莺女士接待的你吗?”

愣了几秒,埃尔莎轻声答道:“如果那位带着面具的女士就是夜莺的话,我想是的。”

“呐,原来你连夜莺都还不认识啊。”将小蛋糕送入口中,玛尔塔朗声笑了笑,“她的特征很明显的,就是…嗯,就是带着夜莺面具,衣服上装饰着夜莺的羽毛。”

“嗯。”与玛尔塔说话多少还是会让她感到有些困难,她的语气通常十分绝对,不给人任何反驳的余地,也让人有些难以接茬。短短的一句“嗯”落下余音后,她已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沉默地拿起刀叉,慢慢地切下盘中的肉排,然后将其向口中送去。

好在玛尔塔也没再继续说话,而是接着刚才的动作,慢慢瓦解掉自己盘中的小蛋糕。餐厅里的人渐多,可那份缄默并不会就这么被轻易磨灭。人人都很沉默。直到她放下刀叉,玛尔塔才微抬头,打量着埃尔莎,重新开口:

“行了,吃饱了吧?刚好没什么胃口,带你熟悉熟悉这里。”

“那麻烦你了。只是夜莺女士说过,她要在餐后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规则……”

“这并不会碍着什么。”玛尔塔无所谓地摇摇头,“之后再来找我便是。”

“谢谢。”埃尔莎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在这种环境里竟然还会有人如此关心自己,“在夜莺女士给我介绍完规则之后,我会来找你的。多谢…你的关照。”

“举手之劳罢了啊,你这……”很显然,玛尔塔也没有想到埃尔莎会这么恭敬,“毕竟你也是新人。”

“那也有劳你了。”深深鞠了一躬,抬头,埃尔莎满面盈笑,“很感谢你能诚心待我。”

“什么呀,真诚待人……值得你这么……这么客气吗?”啜饮手中的果汁,玛尔塔轻叹,“也对,在这里久了自然也会体会到‘真诚’的可贵……可是你并没有在这里待很久啊,怎么……”

“不一定要在这里待久了才会明白这一点呀,有的时候,外面世界里的那些东西也会启示我这一点。”

“这么说,埃尔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咯?”搬出埃尔莎之前说过的话,玛尔塔勾起了俏丽的嘴角,笑意浮现在在她那俊郎的面庞上。很难想象那么刚毅的一个人竟然也能拥有如此温柔的笑容,虽是第一次遇见,埃尔莎也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上了玛尔塔——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大姐姐的形象存在于埃尔莎心中的。过去如此,直至现在亦然——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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