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个走廊内……

又是一具尸体。只不过这一次是一具男性的。肖安安也没认出来这是谁。

林秋濯走了过去，翻动了一下尸体的眼皮和嘴唇。肖安安已经吓傻了，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抬起。

林秋濯（便装）他的死法比较简单，就是喉咙处被割了一刀。角膜出现混浊，有玫瑰齿，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1点左右。

肖安安：你……好厉害。

肖安安：居然这么淡定。

她的腿还在微微打颤。

林秋濯（便装）之前捕梦人的尸体上被插了很多刀，并且刀口和这具的脖子上的刀口相吻合，说明是同一凶手。

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走廊已经有了淡淡的白雾。

林秋濯（便装）对一个女人，和对一个男人的态度完全不同。所以说……

雾气越来越浓。

林秋濯（便装）凶手就是开膛手杰克。

肖安安：林大人……我们快走吧……

她拉起林秋濯就往外跑。但还没跑几步，就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

林秋濯（便装）什么东西啊。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半空中的那个空气墙。这时候雾气已经很浓了。肖安安反常地没有言语。

林秋濯感受到掌心有一丝温热，有布料的触感。她立马意识到这是个隐身人，于是迅速要把手缩回去。然而自己的手却被一个不明力量抓在空中，动弹不得。

肖安安：林大人！

肖安安刚想跑过去，就被她制止了。

林秋濯（便装）别过来，你先走。

肖安安：可是……

林秋濯（便装）真的没事。

她努力对肖安安挤出一个笑脸。肖安安惊了。

这还是面瘫林吗？

肖安安：好……

她看着林秋濯手举在半空中虽然有点迷惑，但还是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她不安地回了几次头后，身影还是消散在了浓雾中。

林秋濯立马换上了一如继往的冷漠脸。

林秋濯（便装）可以放手了吧。

空气中响起了一声轻笑。

杰克：手怎么这么不老实。

杰克的身影慢慢在她的面前现形。

林秋濯挣扎了两下，但杰克死死钳着她的手，动弹不得。

杰克：你倒是挺聪明。

杰克：只可惜……

杰克：你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林小姐。

杰克本来是想看到她露出恐惧的神情，然而林秋濯只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杰克：……

杰克：你不害怕吗？

林秋濯（便装）呵呵。

林秋濯的“呵呵”更让他不知所措。

杰克也失去了耐心，狠狠地用手刀打了她一下。

林秋濯（便装）咝……

林秋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左肩跪倒在地，只是脸上仍无表情。

只是跪的姿势有点……

好像是萝莉跪？

林秋濯（便装）果然是只会用暴力的伪绅士。

她还在嘲讽。

杰克：我发现林小姐还真是……

杰克：喜欢找死啊。

杰克俯下身，近距离注视看她。她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羞涩，只有……

怜悯？

开膛手可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杰克：你感觉我很可恨，对吧。

杰克：我杀了那个年轻的小姐，杀了那位先生，杀掉了所有我见到的人。

杰克：现在，我要杀掉你。

在他的面具后，他勾起了一丝冷笑。

林秋濯（便装）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可恨人自有可怜之处。

林秋濯（便装）你只是一个可怜的人格分裂症患者，从小不幸福的家庭造就了你的邪恶人格。你的母亲是位妓女，父亲嗜酒，所以你讨厌这两种人。

林秋濯平淡地说着这些对于杰克十分沉重的话语，令杰克感到恼火。

同时他也很诧异。这段往事他从未与他人说起过。

林秋濯（便装）也许，我该称呼为，“他”？

她好看的墨色眸子眯了眯，目光犀利，似乎可以把人看穿。

杰克：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些。

杰克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火气。

林秋濯（便装）后来你占据了他的身体，成为了开膛手杰克。由于对母亲的仇恨，你公然杀害妓女。有一天，他醒了过来，终结了一切，想与你同归于尽。

林秋濯（便装）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活过来的，但你仍主宰着这具躯体，也或许是你们合二为一了。但不管是因为什么……

杰克的右拳紧握，指节已经泛白。林秋濯依然不怕死地继续说着。

其实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地用杰克做着心理实验。

准确来说，是拿自己的命做实验。

这项实验是为了验证用情绪激化法是否可以控制别人的心志，不过她也未曾想到杰克这么感性。

她以为杀手都是理性的。

杰克：闭嘴。

杰克用右手食指压住她的上唇，声音里带着怒气。

林秋濯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微微向后。

她讨厌与异性接触。

杰克：你还真是不怕死。

林秋濯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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