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孩子的誓言

……

“金鹏。”

摩拉克斯打断了魈的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帝君，你怎么了？”

魈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微凉，他挣开了摩拉克斯的怀抱，伸出稚嫩的双手替摩拉克斯擦去泪痕。

“帝君，你别哭啊…没事的，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还不会死……”

年幼的魈一想到摩拉克斯因为自己而落泪，心里就更加难过，说着说着自己也快要哭出声来。

摩拉克斯稳定住情绪，把魈抱进怀里。

“嗯。我也不会离你而去。”

“真的？帝君说话要算数哦。”

“嗯。真的。”

“那…我们拉勾！”

摩拉克斯看着面前朝他伸出手要拉勾的小家伙，摇头无奈地笑笑。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两人拉勾之后，魈也就开心了许多，但摩拉克斯心里的忧虑似乎并没有减少丝毫。

毕竟，降魔除妖，是关系到璃月人民的事情……

他向来看不得自己的子民受苦，所以什么事都想替人民挡下，为护这尘世的一隅。

凡人没有如神或是仙的力量，血脉脆弱，却也刚强。

他们没有强大的力量，却有强大的意志。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就是璃月人民面对灾难时的强大信念。

也正因如此，才会让摩拉克斯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的子民守护这一隅乐土。

他觉得，自己在战场上与魔神拼死决斗，只要想起子民们团结一心的模样，哪怕战死沙场，一切也都值得。

……

看摩拉克斯想得出神，坐在他怀里的魈也就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仰头看着自己崇拜的帝君。

这目光太过炽热，摩拉克斯早就已经发觉，而且他感觉脸颊都要被盯出一个洞来了。

“怎么？我如此耐看？”

摩拉克斯点了一下魈的鼻尖，魈回神嘿嘿地笑着。

“是呀，帝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摩拉克斯勾唇，伸手抚摸着魈的头发，抬头看向天边的层层云雾。

在这云雾之上，是悬在璃月上空护佑人民的神。

在这云雾之下，是站在地上虔诚供奉他们的神的人。

而在这两种力量之中，还有一种维系神人两界平衡的，即为仙人。

神不在时，他们即为神的化身，庇佑璃月。

而让魈成长为自己不在时，天塌下来都能替璃月人民抵挡的，地位力量仅次于他之下的仙人，正是摩拉克斯的真意所在。

摩拉克斯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到地上，随即蹲下身，双手紧抓魈小小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眸。

“金鹏。”

“你可愿随我降魔除妖，为民除害？”

“帝君所愿，金鹏自当一生追随。”

“但你须知降魔之凶险，九死一生，乃至战死沙场，难寻魂归之处……”

“既你已知凶多吉少，可仍愿随我降魔除妖？”

魈认真地点点头，在摩拉克斯面前伸出自己小小的手，三指并立，作出发誓状。

“金鹏愿追随帝君，此生无悔。”

这就是，一个孩子的誓言。

摩拉克斯闭上他那石珀般的眼眸，抓着魈肩膀的手再度微微用力，有些捏痛了魈，但他仍忍耐着，等待着帝君的答复。

“好。”

霎时，摩拉克斯将双眸倏地睁开，眼眸里凌厉的光芒让直视着他的魈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摩拉克斯握住魈仍在做发誓状的小手，轻吻片刻。

“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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