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两灾已降未曾觉，不败战神悔当初（八）

“七弟，这子不是用来打弹弓的。”橙衣少年看着拿棋子作玩物对准一棵树的他，起身，无奈地抓过那个孩子的手，“万物皆在因果中，若脱离，浩劫将至。”

孩子昂头，一双明亮的紫瞳不解地望来。

少年心中捂脸，但还是保持微笑。沉吟一会儿后，将孩子抱了起来，对着木桌上的围棋棋盘：“天圆地方，此为地，这子便是万物。”

“那天呢？”孩子的声音稚嫩，“天地为一物，盘古开天，神造万物，那神呢？”

少年一笑，托起他的脸：“天，自然在头顶上。二哥问你，神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了这个孩子，紧锁眉目久久未应语。

“神从人来，人从神来，此为因果循环。”少年解释道。

孩子不依不挠：“那盘古呢？”

少年道：“有一种生物叫做天地之灵，它是由天地所孕育的。比如青丘狐主，比如创世三神。”

“创世三神？那天地是他们创造的吗？”

“并不，”少年替他理了理衣衫，“天地不同于世界，世界分大小，既可于天地中，又可于天地外，而万物在天地与世界之中。”

孩子的不解已经如一根根揉在一起的绳子，无论如何努力都解不开来：“哼哼，我不喜欢，天地与世界与我有何干系？”

少年顿了一下，摸上他的头：“确实无干系。盘古无忧，天地无忧，世尘并不是那么好掺合的，二哥希望，你亦无忧……”

只是天地间，哪有真正的无忧？若七情六欲度完了，这个人将永生永世成为因果网中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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