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没个暖和点的依靠很是熬人,箬笠又是个天生的反骨。
你不让我留下,我偏要赖在你这儿。
——
明制回到屋里拿了扫帚走向一间空屋。正欲打扫,便听见小丫头的声音:“唉,箬笠哥哥?”
“嘘……别被你哥听……”
“已经听到了,”明制转过身,向扒在院墙上的人看去,“还不下来?”
箬笠厚脸皮的从院墙上跳下来,搓搓被冻得通红的手,好不忌讳地问道:“明制兄,有火炕不?斯哈……这个天气冻死我了……”
明制都没开口,那小姑娘就把人往屋里拉:“箬笠哥哥屋里来烤烤火,暖和暖和,不要动生病了,这冰天雪地的药铺都关门了。”
看到明制那冰山脸,箬笠嘿嘿一笑,向小丫头拉着自己的手那儿努了努嘴,一脸“我是被迫的”,真特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箬笠被女娃儿拉进了堂屋,火急火燎地往厨房灶台那儿跑。
“唉,霖梨小姐慢一些!”
“好的蔓蔓!”
“霖梨……嗯,好名字~”箬笠摘下了箬叶编成的盖帽,随意地擦了擦。
他缩缩脖子,被寒气染的耳朵又红又肿,完全没了直觉。
霖梨这时从厨屋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双手拖着一把铁锹,铁锹铲了些烧红的木炭。小丫头动作很小心,可这也阻止不了木碳沿着她行走的轨迹边走边漏。
箬笠见状,好汉自然……啊,坐等,就不戳。
“……”明制走进屋里就看到这么离谱的一幕,某人还毫无反应,有种惯犯的既视感。
“哥哥!帮我一下,有点重,我怕烫到了,就走的很慢,结果……”霖梨站在过道处,朝明制眨眨眼。
明制接过了霖梨手里的木头杆杆儿,抖了两下碳,这才走向因心虚而偏过头的箬笠,直接把烧红的木炭倒上了炕,而后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开始提笔写字。
这人默不作声地在一堆竹简中翻找着,找了好一会儿才铺平竹简,沾了墨水题字。
那桌子离炕还有些距离,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箬笠不禁敬佩明制的耐寒。
“霖梨,你哥平时就这么待在那么?嘶~~冻死个人了~~~”箬笠哈着冷气,颤音说道。
“不是啊,哥哥很怕冷的,他以前受过寒疮,这都强撑着哩。”霖梨说着,还埋怨似的在明制看不到的背后张牙舞爪的笔画,“不会照顾被人就算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的是,哪有这样的兄长嘛!”
箬笠嘿嘿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特别小时候呢,我也有这么个兄长,看上去挺可靠的,沉默寡言,结果连倒个热水都能烫到自己……”他顿了一下,又摆摆手笑道,“那年被抄了全家,我侥幸活了,他……说是也逃了吧……”
这么一瞬间,世界就像是被定格成了一幅画,无人言语,连呼吸都忘了。
“箬笠哥哥……你兄长一定没事——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以后说不准还能再见面。”霖梨试着打破诡异的宁静。
箬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眼神暗了一下,又快活潇洒了起来:“他小时候伤了半张脸,有个挺吓人的大疤子,碰上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是他不一定还活着……这个人啊,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作者:更新……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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