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红妤睡得还挺好,半夜没有做噩梦,也没有突然惊醒。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有些提不起劲儿。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因为她睡多了。
红妤收拾好所有东西,就去高铁站了。
她要先乘高铁去杭州,然后再从杭州飞北京。
王惠:闺女你什么时候下飞机啊
红妤刚进高铁站,王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红妤师父
红妤我这高铁还没上呢
红妤有些哭笑不得。
红妤到北京大概得下午三四点呢
红妤还早着
红妤您甭急啊
红妤心里清楚,师父就是担心自个儿,所以又道,
红妤我要下了飞机,肯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报平安
红妤您说怎么样
王惠知道了大致的时间,心里也就有了数,这会儿便笑道,
王惠:我就怕你晚点回来的时候北京堵车,赶不上饭点儿
王惠:到时候又要来腻咕我
红妤嘿嘿一笑。
红妤我要是堵路上了,师父肯定会给我留饭的
红妤非常肯定。
她师父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对他们是各种嫌弃,可心里把他们每个人都当自个儿亲生的似的,好的要命。
王惠听了红妤的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随后,王惠又仔细叮嘱了红妤几句,便挂了电话。
因为,红妤要检票了。
回北京的路上,红妤一直在听戏。
是她最爱的《锁麟囊》。
也许是耳机有点漏声,红妤总觉得坐她旁边的人,时不时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红妤听到了那个女人打电话跟她的朋友吐槽。
各路配角:(女人)我旁边有个人她在听戏
各路配角:(女人)就大概十几岁的样子
各路配角:(女人)简直比老年人还老年人
红妤也不想听的,但是那个女人和她朋友的谈论的对象是她诶。
而且,讲就讲吧,声音还不知道压低一点,生怕别人听不到。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说了什么,就听见那个女人笑道,
各路配角:(女人)她戴着耳机呢
各路配角:(女人)声音也不大
各路配角:(女人)但是我耳朵灵啊
女人瞥了一眼红妤,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各路配角:(女人)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偏偏喜欢这种东西——
那个女人打电话的时候用的是杭州方言,但红妤听得懂。
毕竟吴邪家是在杭州的,周围讲杭州方言的有一堆。
上一世红妤去杭州的那段时间,还认真学了。
红妤现在还记得她要学杭州话的理由。
就是为了防止吴邪背后骂她,她听不懂,还傻乎乎地乐。
没想到,现在却用在了这里。
红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罢了,反正不管她怎么辩驳,总有人会觉得唱戏是迂腐。
在红妤看来,在人们真正发现戏曲的美之前,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就比如说,你告诉一个从没听过戏的人,“京剧特别有韵味、很优美”,但又不给他听,这样又该如何让他感同身受呢。
让更多的人爱上京剧的前提是,要有更多的人愿意去学京剧。
就在这一瞬间,红妤突然觉得学戏的责任好重好重。
旁边的女人已经换了个话题了,但红妤的心思还停留在怎么让更多的人了解京剧,喜欢京剧。
“列车已到达杭州南站……”
红妤恍然才发现列车已经到站了,于是赶紧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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