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打坐已历一个时辰,静躺一侧的大乔仍没有醒来的迹象。被下了死手般的力度,人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缓过来。况且帝俊根本不知:在被他擒住之前,大乔是发动了怎么一番耗能耗力的法术操作。她的命息本就去了大半。
时不时,他会回头看一下情况:明明是一个人类,怎么会持有那样的能量?这权杖,也的确是她的。第一次见是恰逢她与明世隐搏斗时;处于下风的她手中持握着的~该就是这把鎏金权杖;上面独特的雕刻纹样他大致还有个印象。也怪他当时没留意,竟没注意到蕴藏其中的这股能量。
他的目光凝视着大乔,不经意间再次伸了手过去,探向她的口鼻处:人,气是有气。
‘为何晕阙这么久?’他自问对付这么一个女子,自己压根就没动用半分法力,只是单纯的掐力罢了。近而观之,才能感觉到这身软体的呼吸在轻浅着。‘逃跑的功夫不错,物抗能力怎这般差。’然后是有些嫌弃她现在这副半生不死的模样。若非心存疑惑、有事查问于她,他又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放了她,还干巴巴地坐在这里等了那么久。
两人又恢复了略显尬味的静处。至少他是这么觉得,他对这峡谷里的东西或生灵并无丝毫情意,更别说是自以为是、碍眼的人类,包括眼前这个女子。
……
不知过了多久,大乔的手指终于有了活动的迹象。帝俊用余光瞥到了那几根开始活泛的曲指,总算从等待的无趣中感到一丝的称意。可视线转投而去,看到的却是她那仍旧紧闭着的眼。
“既然醒了,何须故作姿态。”他是怀疑大乔在装睡。也是,他可是刚刚准备取她性命之人。因惧怕他而不敢睁眼,倒是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的片刻里,大乔除了几指稍动,再无其他身体反应,更别说是帝俊所疑的装睡了。迟迟等不到回应,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得寸进尺’。他转身趴在她侧边的位置,靠近她这张不知死活的脸,横眉怒目,红光欲渗!并用极度低沉的哑音在她耳边说到:
“再跟本座装,本座便把那司马懿的魂魄~加印绞杀,直至殆尽。”——是!他知道她最在乎什么:多次暗访,行为鬼祟,无非就是为了那司马懿。可惜。
没想到这个一直保持着静态的脸,终于在他的寒视下有了反应。大乔嘴间开始了呢喃几许,断断声声。
他坐直起来,就这样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如梦魇般重复着可有可无的呓语。‘可怜,可悲。’然后会在心里嘲笑着这些弱者的乞怜方式:做着虚无缥缈的梦,喊着毫无意义的话或名字。可惜这些都对现实的难题没有一点帮助。就像……众生求神一样!那些天神,会怜得他们佑得他们,保得他们所得皆所愿?。不会。虚妄的祈求,就不该存在!唯有自我足够强大的力量,才值得追求。
……
“懿!”
一声强劲有力的呼喊划裂了帝俊的思绪。大乔终于睁开了双眼,惊恐欲裂。
“哼。”
他嗤笑于她。果然一提到那人的名字,她就绷不住这副虚假的状态。
“说吧。你跟那条泥鳅~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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