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中看到了彼此

献祭前，第一日。（明日便需献祭！）

早上。

司马懿起床。他伸展了一下，昨夜，他感觉睡得很沉。

套好长筒靴、穿好衣服、佩戴好腰带等之后，准备出门。心里想着‘不知道乔儿昨晚睡得怎么样，没有我在一旁，她会不会不习惯……’

刚打开门，便看到了那个身影，

“乔儿？”

大乔转身，看着他，“懿大人，你醒啦。”

大乔把水端进去，把挂至一旁的毛巾按入，浸湿，然后拧干。

司马懿也随之走了进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懿大人，来，坐下。”

他端正地坐下，双手放在张开的膝盖上。他的坐姿依旧保留着之前在战场为将时的军人之势。

“乔儿，你这是？”司马懿看着大乔走近自己，然后拿着温湿的毛巾在自己脸上忙活着……

“懿大人闭眼，不要说话。”

于是他照做着。闭眼，也不说话了。脸上传来了轻柔温热，而后是洁净干爽。很舒服。一下子，便神清气爽了。

“懿大人，可以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司马懿已经站起并从背后抱住了还在忙活的大乔。贴近她耳后，

“乔儿，今日为何，待我这般……”他咬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耳朵。

大乔“！”身子颤了一下，像被触电了一般：“懿大人，不喜欢我，照顾你吗？”

“不！”

“喜欢，很中意。我要乔儿，日日如此。”

大乔愣住――她恐怕，再也没办法为他早起，照顾他洗漱，给他穿衣，给他备餐，侍他沐浴，侍他入寝……她为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嘀。嗒。

两滴泪，滴在了水盆上。

司马懿感觉到了异状，翻过了她的身体，看着泛红的秋水：“你怎么了？乔儿。”‘她怎么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慌了。

“我说错了，是以后，我日日如此待你――为你早起，照顾你洗漱，给你穿衣，给你备餐，侍你沐浴，侍你入寝……还有，很多更多。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以后，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大乔抱住了他，她也想，她好想像他说的那样―― 一起去做好多好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也要去更多地方。和他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她都愿意，都愿意。

他拍拍她的背，以为大乔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得，喜极而涕。“不哭了，乔儿。”

给她擦去泪水，“高兴的时候就不要哭了，看到你的泪水，我还以为你在伤心；你伤心，我也会，难受的。嗯？。”

大乔点点头。她要，抓紧时间。

放下毛巾。她出去，把放在外面为他备好的早餐也拿了进来。打开篮子，端出来好几盘，看着，都好好吃。

“懿大人，快吃吧。”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看得入迷，“好~”

“这些是，乔儿叫人买的？”“是我去买的，我有技能，很快的。”

看着桌上这些，司马懿陷入了沉思——这些应该是那两条街上的食物。她和他出去游玩时，自己说这些美食看着不错。没想到她记住了；而且，今日还都一次性买来了。

他看着大乔——她该是起了多早，才能买到这些。

司马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乔儿，来。”给她喂了一口，“还有这个。”再给她喂一口另一样的。

“好吃吗，懿大人？”

“好吃。不是因为这糕点好吃；而是因为，这是乔儿买的。”

“……”

“……”

两人对视，从对方眼中，他们都看到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彼此。

。。。

傍晚，在大乔的坚持下，司马懿骑马，带着她来到了那个海边。

他牵着马，大乔在前面走着。两人在海滩上漫步。

“乔儿，你穿起鞋好不好？不要冻到了。”虽然现在正是暑天，可是他一直记着她正来癸水，不能受凉。他本来也是不愿意带她出来。一路上又是颠簸，又是吹风的；这几日，她就应该在家里，最好连房门都不出，好好休息。可是她实在坚持，说今日很想跟他出来，来这里。

大乔这才穿起鞋。

“懿大人，你还记得这里吗？”

她停了下来，面朝大海，风意徐然。

司马懿也停了下来，走过去，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为她挡住了正面迎来的风。

“乔儿，我当然记得。这里，是我跟你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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