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赶到海域。
这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站在这个用来献祭大乔岸坛,大口喘息着;放眼望去,海,成了一面映照着蓝天白云的银镜;风息,云住。
环顾四周,只有偶尔路过的行人。
“堂妹~”
“大乔堂妹~~”
“大乔~”
不见其踪,也,不闻其声。
……
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果然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突然,他跨步,手指面前这片海域,大声呼喊:“神明!如果你真的存在,就不应该,让这样好的女子,无辜丧命!”
海面,一片寂静。
“你把堂妹还给我!还给我啊~~”他继续大声呼喊——
控诉着,这片夺走大乔生命的海域;斥责着,这非要人命当什么祭品的神明。
可惜,大海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路上的行人甲走过时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哪有什么神明。”
然后旁边挑着担走过的人乙摇了摇头,“哎~富家子弟是这样的,闲着没事干,冲着海大喊大叫,抒什么情怀之类的。”
“不像咱们老百姓,哎,不说了,去摆摊卖鱼了。”“晚了,鱼就坏掉了。”
这时,晴空万里的天,下起了倾盆大雨。
路人跑躲而去。
只有乔羽,不跑不躲,站在原地。他抬头,任雨水淋打着自己的脸。
睁眼,看着头顶上突然出现的乌云,
“老天爷,大乔之死,连你,也为之痛楚,为之流泪了吗,,,”
――
从魏国通往吴国的路上。
司马懿开了疾跑继续赶路着。突然的雨,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伸手摊开,掌心向上――
雨滴如铺天盖地的硬石般,一颗一颗打在上面。
掌肉连心,他的心突然绞痛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口鲜血!!
鲜血在他嘴角沿流而下,混着雨水,滴落在地,冲淡,漫开,,,
他抬头,看了下天;而后,又低下头,任由早已打湿的碎发垂落在额间,挡住眼睛——
他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
――
次日。
司马懿真的用一日的时间,从魏国,赶到了吴国。他已经,耗尽能量。路上他淋了雨,吐了血,却不就地调息,而是继续赶路。现在的他,体力和能量都耗光了;仅靠着一丝意念在支撑着。
门卫依旧对他肃然起敬:“军师好!”
他没有理他们。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乔邸大门。走入大堂。
乔玄看到了他,十分惊恐——军师他,怎么,这么快来了!女儿不是说,已经把他,哄送回魏国去了吗?!
他起身,尽力控制住他那紧张得不停地颤抖着的身躯。用手拍拍脸,提提精神;同时把不安的表情揉捏去。挤出一抹微笑。
“军师。”
司马懿站定,距离他五步远。没有抬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乔公,我,问你”
乔玄咽了一下口水。
“乔儿呢?”
司马懿还是低垂着头,没有看乔玄。乔玄心虚地闪躲了下眼神。
“军师,我看你很是疲累,要不,我先安排你休息一下吧?”
“来人啊,把军”
“我问你乔儿呢?!”他提高了音量。
“我,女儿,她”
司马懿抬头,大步过去,双手拽着他的衣领:“说,乔儿在哪?”
乔玄迅速回忆着大乔临走前交代他的:若事后懿大人回来找爹麻烦,找我。爹就说,我已经如信中所言,去游历世界,离开了。还有,一定要说我是用技能离开的。这样,你们也不知道我走哪条路,去了哪里。
又硬生生地咽了一口口水,启口:
“女,女儿已经如信中所言,去游历世界,离开了。还有,她,她她是用技能离开的。我也不知道,她走哪条路离开,去了哪里!!”看着司马懿的眼神,乔玄已经丢了半条魂了;竭尽全力,才把这说辞想起,并复述出来。
“哦?她一个人,游历世界?你这个当爹的,不担心?”语气异常平静!!
“女儿,已经长大了。而且,她会那逃命技能。我,当然放心了。”
“那你的乔家,不需要她做继承人,守护着了吗?”
“这,这”这个问题,他没猜到他会问啊,没准备,真的没准备!
有了!“既然女儿,不喜这里被拘束。我便,随她去了。我打算,培养羽儿成为这继承人,代替她,守护乔氏……”
说完,乔玄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他发现了什么。
司马懿慢慢地,松开了手。他放开了乔玄。
乔玄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乔羽呢?我要见他。”
“啊?!羽儿他”乔羽昨天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乔玄派人去找了,没找到。
“叔,我回来了!”
是乔羽!!!
司马懿转身,看到了一个,跟他差不多一样狼狈的乔羽。
乔羽行动缓慢,四肢歪斜着,头发凌乱,还有一身味道。一看就是在田野里随便躺睡了一晚上,而后不洗漱又不理仪容的样子。
他的神态,是一副看破了一切,无欲无求的模样。
乔羽抬头,看到了司马懿!
瞳孔放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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