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仁师

“徒不教，师之过。”“究至最初，是我们没有把他教好。”

“开什么玩笑，老夫子。”显然，墨子并不认同老夫子这个观点。“我三人院下那么多学子，哪一个不是以仁道为心德！如此邪魔，虽的确到过我稷下学习，可后面的经历与人生，可都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你这样把这魔头所犯的过错归咎到咱们师者身上，委实勉强！”

“不，是伪仁，伪仁知道吗老夫子！”说到最后，墨子甚至有些生气。

“……”老夫子沉默了。‘经历与人生，选择’墨子的话在他脑海中重复，“那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才使得他如此，堕入邪魔这条不归路……”摸了摸早已斑白的胡子。

“这事，恐怕得是他自己才知道了。”他墨子毫无兴趣，“老夫子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拼尽全力，为峡谷除了这魔头！”

“……”老夫子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个人:是啊，这是商讨之后的结果。而自己，又在犹豫和惋惜什么呢。

“还有，对邪魔的恻隐，就是对我们人类的残忍！”

老夫子看着墨子突然的严肃，已会得他意:“并非是我对他起了恻隐之心，可是……”

“没有可是，老夫子。”墨子走到他前头，抬手一指，直对阴天:“看到没，峡谷的万千生灵，正处于一片将欲窒息的阴霾。而罪魁祸首，是他！”手指有力地移向那团黑气，“万千生灵，难道还不及他一个人值得你去恻隐的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这次，老夫子竟是被墨子点得其窍。

“明白了吧。”墨子看着他醍醐灌顶般的表情，“这就是你跟庄周的老毛病……可是这‘博仁’之道，哪有那么容易做到；而且，它也并非世间至善。”一把按住了老夫子的肩膀，“舍瑕得瑜，才是我们该做的。”

“嗯。”老夫子终于点了下头，的确如此，他墨子说得很对。

看到这反应，墨子也是松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临战关头，这老夫子居然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平日里都是他想得全，总能从大局上引导自己与庄周，没想到……看来那司马懿在他心里，倒还真有一些分量。惋惜吗，真的是惋惜他这样难得的人才吗。

“对了，庄周怎么还不回来？”墨子突然想到，说是偷偷去看一眼诸葛亮他们仨就归队，难道！

“不会有事的，”老夫子淡定地说道，“这最大的敌人不正在这里吗，其他的散碎魔种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嗯，说得也是。”墨子也随即放宽了心。“不过没有庄周的净化之力，恐怕……”两人转头看向空中，“那么重的魔气，有点难以驱散啊。”本来就没有十成的把握，如今再少了一个庄周，委实有点吃力。而且可能也会让身后的这群学子匮了些许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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