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弈星,你下棋什么时候这般‘激动’?。都把棋盘砸出一个坑了。”
弈星放低身躯,细细地察看那个凹陷位……再连续看了手中的黑棋子好几次。表情突然凝重:‘这不是我下的!’这棋局很难,他想了三天三夜都未得破解之法。怎如今……‘难道是师父来过?’他猜测。随后也肯定了是他师父来过;因为这么难解的棋局,除了他师父,还有谁解得开?!!
“原来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怎么,没有想到是这个位置!”弈星恍然大悟,只觉得自己愚笨。他用手去细磨着棋盘上的那个凹陷位,感叹:‘师父,弈星记住了。’
一旁的杨玉环见弈星对这棋局入了神,也不再多问叨扰。只是默默地拾起了落在黑白棋间的那片花瓣,“师父说得对,小弈星啊,是为棋而生的。”指他对棋艺的热爱和天赋!她虽晓一二,但就这盘棋来讲,其复杂程度实在高深。她看不懂。“这花瓣,我带回去做胭脂可好?”倒是这粉嫩的花瓣,趁其尚未枯萎,她有法子利用一二。
“花?”弈星扭过头来一看,叹息:“师父的花!”桌上的牡丹花凋谢了不少。
他师父出游离开的时间段里,自己和阿离按照指示守着这院子,和花。当然还有那老虎。老虎毕竟是野兽,不能与他们俩以人语沟通。它虽不会像人一样被愁事所忧,但成天被阿离使唤,和试菜。他要感谢这虎子,否则阿离该缠着他试菜了。虎子跟着阿离,他便负责破那四十九个棋局和浇花。看到花瓣凋落,他都会眉头一皱。他担心,他们师父的花会枯萎殆尽;而这,是不好的预感。
杨玉环是个成熟知性的女子。弈星的反应当然逃不过她的洞察。只见,她轻柔地摸了摸弈星的头发:“花开花落终有时。”她了解他,安慰,“别忘了:师父,已经回来了。即使花枝萎去,咱们也可以再种。”
一言点醒梦中人。
‘是啊,师父已经回来了。’这一次,弈星终于释怀了。“嗯,我知道了,玉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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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大乔很早就起床了。
她趴在床边,凝视着司马懿的睡颜。
难得他肯这样贪睡,她打算趁这个机会,给他一些惊喜。‘可是,什么惊喜好呢?’她托着腮,看着他安分的睡姿,开始开动脑筋思考着。
早餐吗?……额,她那点厨艺,也是笑话。
出去摘一些花回来摆?……可这是自己喜欢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想来想去,才发现她不够了解他的喜好,连怎么做可以让他醒来后眼前一亮、心情舒畅都不知道。这对大乔来说,无疑是一个小小的打击。明明情感是两个人的事,他对她的所有了若指掌;她呢,却一直在被动地享受着他赋予的一切温怀。
想着想着,她泄气了。刚才的所有激情,都被自己突然的认知浇灭——她这个妻子(自从两人坦诚相待后,她已经有了这个概念),未免当得太不合格。
……
好像想到了什么,大乔猫着手脚,从床边站了起来。偷偷地靠近他……偷偷地,凑近他安静的唇瓣。
‘睡得这么香,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虽然心里已然认定与他是夫妻,但主动献吻对她来说,依旧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心理障碍;倒成了,偷盗一般、有违世道、不符廉耻的行为。只有像现在,趁着他没发觉时,她才敢鼓起勇气偷偷地进行。
‘啵~’唇间的触感在提醒她已抵达战点。胸内的心脏在一瞬间加速跳动。
‘吻到了!!!’是做贼心虚一般地迅速撤离。
直到站起后,看到他睡得依旧安稳,没发现自己,她才松了一口气:‘成功了。’暗自窃喜。这一刻她有点后悔刚才撤离太快。
‘哧~~’大乔捂嘴偷笑,脸颊也是泛起了两片红晕。没想到她也有偷袭她懿大人的时候;还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一次,估计可以再久一点呢。
确定他睡得沉后,她也变得大胆,居然拨弄起了他鬓间的那缕长发。最后,她小声地一张一合:“懿,等我哈。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便踩着轻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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