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荧才姗姗来迟,琴已经离开了酒馆,大家跟她打了招呼。
荧对我说:“过几天就是璃月的海灯节了,你怎么打算?”
我拿起酒杯:“我?我嘛,去看看,在街角坐着看风景。”
我记得她之前跟我说过胡堂主约她了,而且一群熟悉的人在一起,突然加入我这个不熟的人,估计谁玩的都不会尽兴吧。
哪怕我是玩家,但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啊。
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们,短短几百文字的角色介绍,不足以让我真正认识他们。
隔着屏幕的距离与现实相处的距离,难以跨越。
派蒙说:“那你不要乱跑哦,那天人很多,超热闹的。”
“放心放心。”
温迪说:“海灯节我有幸见过几次呢,那场面颇为盛大,很值得一去哦。”
凯亚说:“可惜我抽不开身不然我也想出去玩一玩。”迪卢克看了凯亚一眼。
我喝着酒吃着“瓜”,迪卢克视线转过来,我正好对上,那眼神里没有携带任何的情绪。
晚间的风总是微凉舒适,让人头脑清醒,坐在山崖上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吹着海风,对着明月,海面上波光粼粼,情不自禁的拿出琴。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突然暴风雨
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爱就像……”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黑暗总会带给我更多的安全感和轻松愉快,让我能暂时抛弃掉所有脑海中的问题,真正开心一个时刻,随后情绪失控。
如果这个时候手边正好有瓶酒就更好了。
“风听到了你的愿望哦。”温迪不知道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递给我一瓶低度的果酒。
看着他的笑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接过说了“谢谢”,他顺势坐在我旁边拨弄琴弦。
我喝着酒静静地听着,他突然问:“你似乎很讨厌我,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酒瓶口抵在嘴边,喝下去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
我看向前方猛灌了一口压压惊,吞咽声在这种时刻变的异常。
我想了想:“不是讨厌,是我不太擅长跟别人交谈或者结交。”
“还是要多做些尝试,人际关系也是旅行中的一部分。”
“谢谢你温迪,我会尝试的。”
他没有说话,等我回过头来,他已经消失了,留下一股温柔的风声。
我拿着荧给的洞天关牒回到尘歌壶,空荡荡的地方,遍地空白,只能躺地上凑合一晚了。
看着尘歌壶经久不变的天,时间的流速接近静止,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从尘歌壶走出来,一路上眼睛都睁不开,连打好几个哈欠,闭上眼凭感觉走路,每一步都像踏在浮云上。
我站着用手探了一下体温,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一下子墩地上,好痛。
我清醒了一点天已经黑了,我带着一身困倦去酒馆要了三瓶酒,荧也在。
我直接拿起一瓶喝了一口趴在桌子上,派蒙问:“你这三天去哪了?”
我闭着眼坐起身子转向她:“三天?在尘歌壶,酒量不行,一直睡到现在。”
派蒙大叫:“那你还喝。”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单手撑头,眼睛紧闭,喝着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荧说:“明天是海灯节,你不要睡过头了,还是少喝点吧。”
我睁开眼笑着说:“我尽量。”
我只是酒劲造成的略微头晕,那天喝多了,现在的三瓶倒还好不会醉。
荧不放心的嘱咐后离开了,我三瓶喝完也离开了。
第二天醒后就去璃月了,结果去的时候才刚刚早上八点,有些店没开门,街上也没多少人。
我好饿就去吃了个饭,随后坐在在花坛旁睡着了。
“小姑娘,小姑娘,可不能在这睡着啊,会着凉的。”
我睁开眼睛是卖东西的那个婆婆,“小姑娘你在这睡了快一天了,怎么不回家啊?”
我刚睡醒脱口而出:“我没家。”
婆婆摸了摸我的头,拉着我的手招呼我坐在板凳上。
老婆婆说了很多我只能不断地点头。老婆婆回家了说今天是海灯节让我开开心心的玩。
我只是坐在那里双腿交叠撑着头目光游离。
我四处张望,看到七七柔弱的身体背着魈从我旁边走过,荧和派蒙在街上来来回回的奔跑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夜晚降临的很快。
万家灯火,千盏明灯明亮的华灯照亮整个夜空。
我感觉到自己眼里的光亮,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孩子脸上童真的笑容,所有人开心的仰望夜空。
我哭了,我用手摸脸颊指尖挂着那滴泪珠,面无表情的一滴,两滴,三滴……怎么擦都擦不完,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掩饰自己的窘迫,还好没人回头注意到我。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泣,我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来的了,是我自己,杀了自己。
刀刃划破皮肤鲜血喷涌,我没有体会太多的痛苦,可是那种窒息感在我的灵魂里挥之不去。
那种自我否定,自我怀疑,自我厌恶的厌世感我要怎样才能让它消失,才能让自己稍微变的正常。
我没有光了。
我用尽力气站起来,没有勇气往前踏出一步,只是呆呆的,站着。
我看着舞台上辛焱热情高涨的弹着吉他,看着胡桃尽情的说唱,看着枫丹音乐家们的演奏,看着台下观众高声的呼喊……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头好痛,要炸裂一般,缓过来,终于鼓起勇气转身离开。
走远后的情绪开始崩溃,强忍的泪水酸涩,可是我躲哪里都没有用,我在尘歌壶里无声大哭,想泄进所有的情绪和不甘没有用,除了哭我好像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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