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魈：酒苦心更苦

钟离踏着夜色而来，顺着浓郁的桂花甜香找到了醉倒在水边的夜叉。

盘膝而坐的小夜叉怀里还抱着一坛没喝完的酒，脚边滚着两个已经空了的。

因为醉酒而坐不稳身体一摇一晃，酒水从坛口晃出打湿了他的衣服，钟离走近时只觉得魈都快被这酒水腌入味儿了。

俯身坐在他的身旁，钟离看着脸色酡红的小夜叉问道，“好喝吗？”

魈迷迷糊糊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迷离的神色透露出几分从前没有过的呆萌，摇了摇头，“不……难喝……苦的很……”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酒坛，里头清亮的酒水映着头顶破碎的月光，“闻起来明明这样甜，喝起来却是苦的……我喝了一坛又一坛，都是苦的……”

钟离伸手拿起他怀中仅存的，仰头喝下一口。

酒香花香醉人香，明明是醇厚又浓郁的清甜口味，丝毫尝不出寻常酒水的苦涩辛辣，实在是佳酿。

“是甜的，只是你心中苦闷，所以喝起来也是苦的……倒是糟蹋了他好不容易酿的酒水。”

说着，钟离将坛口重新封了起来，“不过是你喝，品不品得出其中滋味，他应该都觉得欣喜。”

“呵……”

魈醉醺醺的嗤笑一声，一仰头便倒了下去，醉酒后格外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天边的月亮，声音都被酒水浸润出了几分沙哑，“帝君，我始终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要为我牺牲至此……即便是为了偿还从前将我掳走的孽，也不该如此惨烈吧……”

听到魈的话，钟离眉梢一挑，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无奈几分好笑，“你也总该开开窍，还是开了窍自己也意识不到……他所做这一切，无非是心悦与你。”

“心悦于我……”

魈缓慢地眨了眨眼后闭上了眼睛，“可我有哪里值得他喜欢呢……”

看着魈似乎真的很不解似的，钟离抬手扶额摇着头叹气……

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那你呢，如今的你对他……是否动心动情了？”

“…………”

沉默许久，久到钟离都以为小夜叉已经睡过去了的时候，那双合起来的眼眸才缓缓睁开，“没有吧……大概没有吧……我依旧因他心痛，因他困惑，可动情与我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些。”

他还是对所谓人间情爱感到陌生而无措，对自己于忍冬的情感一番审视过后却也太难品出什么爱意在里头……如今只有愧疚多的将他淹没。

可愧疚之下掩埋的是什么，他并不能确定。

从魈的嘴里没有听到绝对的答案，钟离了然于心，轻笑一声之后将剩下的桂花酒重新埋回原处，随后起身道，“酒得陈酿的才更好喝，回去休息吧，也许等下一次再喝的时候，你就能知道到底有多甜了。”

等魈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望舒客栈，钟离也不知何时离开，只在桌上留下了一样东西。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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