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所在的地方很近,只需要走二十步左右就到了。
门口站着侍卫,看起来像是严密监管。
侍从:机关师大人,请,我在这里等您。
看了之后,肯定还要回刘备那里去,侍从贴心地站在门外等候,将空间留给元歌和诸葛亮。
元歌走进屋内,屋内陈设很简单,像是原本修来当临时客房用的。
诸葛亮正坐在床榻上,看着从屋外走进的人。
诸葛亮:元歌,他们两个让你来的?
他刚没在这坐多久,元歌就来了永昌郡,说不是早就想好的鬼才相信。
而元歌在机关术之外的地方,其实不算有主见。
恐怕是司马懿那家伙,让他来君主这里接受惩处,又怕他真的出事,所以才让元歌过来保他。
而保他的方法,以司马懿的脑子,能想出来的估计只有以利益说服刘备。
他心里有些暖,虽说他们已经变成了与当初不同的样子,但是有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元歌:蜀国君主说无意处置师兄。
元歌:他说的是真的?
他不相信不怎么认识的刘备,他只相信他师兄。
诸葛亮:恐怕是的。
诸葛亮:所以你不必过来,回稷下去吧。
诸葛亮:或者去大陆其他地方走走,都很好。
元歌:那师兄你呢?
诸葛亮:我,不知道。
诸葛亮:我想即便君主不愿处置我,我大概也回不去之前了。
诸葛亮: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他靠墙坐在床榻上,努力将自己所有的思想都放空。
但他又未曾闭上眼,因为闭上眼之后,他的脑海里会自动浮现出刘娴的样子来。
他说他无法回到从前,也是因为这个。
他很清楚,他这种状态,是无法再担任丞相重任,也无法再处理繁杂的公务的。
诸葛亮下逐客令,元歌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
年轻的机关师在屋内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
但离开只是离开这间屋子,他并不打算回稷下,他之前在机关术上积攒的问题,已经在吴国都实践过了,周瑜师兄帮不了他,他留在蜀国或许还能更快解决疑惑。
元歌:那我就先走了。
元歌:之后再来看师兄。
诸葛亮没有回应,元歌只得先离去。
屋门重新关闭,诸葛亮愣愣地看着虚空处,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刘娴已经回不来了,他就算想到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诸葛亮的思维陷入了不断的挣扎中。
一面是充满死寂,未来发生什么也无所谓的凄然,一面是自己忽略了什么的直觉,一面又是自责和悔恨。一边痛苦而绝望,一面又试图在死寂的大地上,开出名为希望的花。
很快夜幕降临,诸葛亮就这么像是雕塑似的,坐了大半日。
进来送饭的侍从,将诸葛亮的情况禀报给刘备。
刘备:孤知道了。
刘备:你先下去吧。
刘备叹了口气,重新找人做了酒菜,端去诸葛亮那里。
屋内漆黑一片,刘备将酒菜放下后,又亲自去点燃灯烛。
刘备:那个机关师很担心你。
刘备:我拒绝了他要为我效力的提议,给了他令牌。
刘备:让他想见你的时候直接过来就行。
刘备:喝不喝?
酒菜都是双份,刘备给诸葛亮倒了酒。
后者终于微微转动眼眸。
刘备:翼德那边战况不错,子龙也传来战报。
刘备:今日我接到禅儿的信,他希望我尽快回益城。
刘备:这孩子,估计以为能够撂挑子了。
刘备:我打算让他继续当君主,我也好在旁边看着,好好教他治国之法。
刘备:不过,唉。
刘备:他要知道娴儿出事,肯定会很难过。
刘备:娴儿她……
刘备没将话说完,叹了口气另起话头。
刘备: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你,说让你闭门思过,便也算是处置了。
刘备:你之后到底怎么想?
刘备:你若想去大陆别的地方走走,我不会强留,但你必须保证好好活着。
刘备:你若想继续当蜀国丞相,我让人将公务所需拿给你。
刘备:或者找个借口将责罚缩短,你回你自己府中干活去。
刘备:你若哪儿都不想去……
刘备皱了皱眉,他其实有点不想说出这个选择。
说是惜才也好,说是重情也罢,他不希望诸葛亮选择最后的选项,他想娴儿也不会希望这样。
——
某河:备备真的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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