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子.

李白不说话。

沉默在此刻显得那么无助又恐怖，韩信觉得自己的手指方才似乎是抽搐了一下，指尖还带着不适的麻意。

李白.：“重言，你不是傻子，你明白的。”

韩信平时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行，闲的没事儿干了就在长安城里喝喝小酒，四处溜达溜达。

他看起来无忧无虑，没心又没肺，宛若鱼儿游水一样，每搁七秒便被铺天盖地的水吞噬去所有的烦恼，活得自在又热烈，像个幸福的傻瓜。

可是，他不蠢啊。

韩信忽地捏紧了拳头，好看的唇瓣上下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什么？

他该说什么？

继续装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是咬死不承认本墨时日不多的事实？

不知怎地，韩信忽地就笑出了声，深色的红色瞳孔仍在不安地颤动着，他那本就俊美的脸更是因此平添了几分温润的气质，使他看起来更加英挺。

远处的风飞来卷起了他的发尾，秋日的烟霞红得刺眼，也把少年半边脸映出一片血色，他皮笑肉不笑地弯着眼睛，以往清澈干净的眸子此刻却沉寂得有些可怕。

韩信“我干脆这辈子一直当个真傻子算了。”

当个蠢货，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担心，没有忧愁，没有……爱恨。

韩信“李白。”

李白本是站在他的不近不远处，白衣少年郎闻声回头，紧锁着眉头，略有些不解地抬眸望向了对方的方向。

这是韩信第一次喊他的本名。

要知道，就连初见时，这小子都是没皮没脸的一口一句“哥们儿”，像今天这样正经地喊本名……倒是前所未有的。

韩信“我喜欢本墨。”

李白.：“……什么？”

李白顿了一下，刹那间握紧了腰间青莲剑的剑柄。

“我喜欢本墨”

这五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炸出一圈又一圈涟漪，轰得他耳膜生疼，心脏也跟着狠狠一抽。

罪魁祸首还在笑着，眼角却不知何时起挂上了几滴晶莹的水光。

他突然想起对方最常说的话语：“眼泪是弱者才有的，小爷我这么无敌，不需要那种东西啦～”

自他认识重言以来，今天是他这么多年里第一次情绪失控。

韩信“我说啊……我也喜欢本墨，就像你喜欢她一样的那种喜欢。”

韩信“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栽在那个暴力傻子身上。”

红发少年故作无所谓地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并且默不作声地把袖子藏到了身后，笑盈盈地看着李白。

韩信“所以……”

韩信缓缓地收起笑容，眼神也逐渐黯淡失去色彩。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并且面无表情地与对方对视。

韩信“告诉我，怎么救她。”

韩信他确实不是蠢货，就从太白一开始的种种表现，再到一眼就能查出本墨病症的能力，除非有着绝对资深的阅历，否则就只有专研过这一种疾病才能做到。所以他才肯定，太白对寒骨症的理解一定匪浅。

求求了，一定要有方法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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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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