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踮脚(四)

——踮脚——

一切都像是梦一样。

太虚幻了，我甚至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的神思还停留在刚刚到『三三九度』上。

枫原已经在宣读着誓词了。

我静静地听着他宣读誓词，更不真实了。

曾经一度以为，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场景。

等他的誓词快要结束，我才回过了神。

枫原万叶：“枫原万叶。”

我没有犹豫，就像真的在梦中一样，紧接着他的声音，轻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百灵若.“百灵若。”

誓词至此彻底结束，我回想了一下神前婚礼的流程，将手伸出，等待着枫原的回应。

有些冰凉的戒指被轻柔地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我感受到枫原一瞬间有些僵硬的动作，倒是有些惭愧。

是我的手冰到他了吗？

来不及多想，我按照流程，为他同样戴上了戒指。

我想，这大概是我最不可思议的梦了。

由杨桐树的树枝和纸条编成的玉串，而后便有幸欣赏到了巫女所进行的，象征着子孙满堂、婚姻美满的舞蹈。

红色的裙摆交错着飘荡，进行舞蹈的两名巫女无疑是方才将我们带来的两位。

木履轻踏在木板上，回响的声音一点点唤回我的思绪，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介于枫原亲友列席之中没有家人，只有那名即将跨越山海的金发旅行者以及会飞的伙伴，父亲和俞垧的敬酒，由他代替自己的父母。

结束了。

我们依旧由巫女伴随着离场，等回到家……是枫原家后，我才舒了口气。

枫原万叶：“很累吗？”

他温和的声音进了我的耳朵里，思绪几乎被扰乱。

我摇了摇头。

百灵若.“您多虑了。”

百灵若.“只是有些紧张。”

枫原万叶：“……”

枫原万叶：“……你可是不愿嫁与我？”

百灵若.“您今天问了很多遍了。”

我确实愿意嫁与他，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并不相信。

枫原万叶：“若，我想听真话。”

百灵若.“……”

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也终于放弃了。

枫原万叶：“那便算了。”

我有些晦涩地抿了抿嘴，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在他转身离开，马上就要松开紧扣的手都一刻，我紧紧握着。

他的手上有着被刀磨出来的薄茧，痒痒的。

犹豫了好久，我才赶和他对视。

百灵若.“我想。”

百灵若.“我想嫁给你。”

百灵若.“很早就想了。”

百灵若.“没有人……比我更想了！”

兴许是害怕会被抛弃吧，我死死抓着那只手，感受着那不曾感受过的温度，感受着那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感受着那心底晦暗不明的苦涩。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当我回过神来时，枫原也愣住了。

很讨人厌吧？

我慢慢松开手，看着那被我弄出的红痕，低下头道了歉。

百灵若.“抱歉……”

百灵若.“我不该同意的，你不喜欢我的……”

枫原万叶：“……”

百灵若.“你不是爱我的……”

枫原万叶：“我是。”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那句『我是』是什么意思。

兴许是我说的太绕口了，这样很合理的回答却让我转不过脑筋。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刚刚松开的手指又一次被扣住。

枫原万叶：“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百灵若.“……”

一时间不知道是搭错了那根神经，我鬼使神差地像幼年一样叫他的名字。

百灵若.“万叶……？”

枫原万叶：“别哭，我在。”

枫原万叶：“就这样叫我吧，我很喜欢……”

——我从未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近到只要一踮脚，就可以唇齿相触……

白荼：“非日常系小甜饼！”

白荼：“以后会摩多摩多！”

白荼：“最重要的来了！

白荼：“开学停更两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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