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37

程颂神情冷冷道：“这么说来，不是嫋嫋要抢姎姎之物，倒是姎姎要抢嫋嫋之物？”

萧元漪却立即厉声呵斥道：“你又在那儿胡说什么？！”

“大伯母！”程姎快步上前跪下，“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竟会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次兄、三弟赔罪了！”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给众人行礼拜头。

程姎这般惶恐卑微模样，即刻就看的萧元漪心中大怜，立即道：“今晨起，你就与我在一起，此事与你何干啊！”

程颂也立即不贫道：“那嫋嫋也从今晨一直在习字啊！这事又与她何干？！”

萧元漪一时有些语滞，沉默了几息才道：“两处的婢女都有错！菖蒲！程姎要不要那个书案，她自有分寸，何劳你自作主张？！莲房！嫋嫋叫你去取书案就去取书案，东跑西逛，炫耀什么？！如今，这个风波就是因为你们二人引起！得好好罚罚！”

萧元漪这样说着，却没有注意到程少商失望和愤怒。

“女君说的是！回去好好管教菖蒲！”傅母见形势往她这一方偏移，自然赶紧应下。

程姎也赶紧向萧元漪行礼道：“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管教好婢女，要怪还是怪我吧！”

萧元漪马上柔声安抚：“这事儿与你无关，我也知，你平日那么忙，属于管理，这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眼见气氛逐渐和谐，似是一切不快都可以抹过。

程少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漠嘲讽，自嘲一笑。

萧元漪不悦道：“你笑什么？”

面对萧元漪凛然的气势，程少商没有丝毫怯意，直言道：“嫋嫋笑今日之事，当真可笑！莲房，你可知你错哪了？”

“是……是莲房自作主张……”

“我就喜欢你的自作主张！自作主张，要看自作了什么主张。譬如，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哪些事情是可以自作主张的呢？走哪条路、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的豆酱。哪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呢？你不能将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我需不需要豆酱！”

说着还拿目光狠狠的瞪视了菖蒲和菖蒲一眼。

“明白了吗？”

她停顿了一瞬，又继续道，“我不曾罚过你，不知道如何罚人，你只管听阿母的便是！”

她回过身安抚莲房，“回去收拾收拾，此处有我。”

“是！”莲房满心感动，做奴才的最怕遇事被主子放弃推出来顶罪，此时程少商的做法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不必怕自己成为牺牲品。

带莲房走后，程少商这才开始发作。

她目光冷厉地盯着菖蒲，抬手指着她冷声道：“你过来！”

菖蒲满心惊惶的跪着挪动上前。

程少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道：“菖蒲，莲房可不是一人去搬书案的，她可是带着几个女婢一块去的，你一人自然是拦不住他们，所以你便叫上了你的小姊妹们一块围住她。”

她神情中带着笃定，就好像亲临现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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