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一拍桌子就要发作,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就端看哪股风更强了。
桑舜华向来通透,一看这形势,暗道不好。
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怕是无法收场了,而且说不定会因为这次的事导致母女关系和母子关系破裂。
但萧元漪已经被架到了这样的境地,依她刚硬的性子,决计不会低头,而嫋嫋和她的兄长们受了委屈也必不肯低头认错,这就使得这事进退维谷了。
“嘶~哎呦~姒妇啊!我似又腹痛了,上回那药丸还有吗?快快快,与我取两丸去!妘妘,你也别愣着,快来扶我。”
桑舜华直接来了一连串组合拳,连白雪韵都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义母在给萧夫人台阶。
她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只顺从的过去扶着桑舜华一起出去。
现在这种局面,要是继续顶下去,谁都不退一步,局面最后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桑舜华这种和稀泥的办法,虽然解决不了根本,但至少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不会让局面继续糟下去了,再加上傅母已经被她处置了,含混过去也算把这事儿给结了。
只是心底的那根刺怕是要一直留着了。
进到萧元漪房里,桑舜华一甩萧元漪的手,“刚才姒妇好大的威风,都把我也吓住了!”
萧元漪一脸不可置信:“我威风?!你看看那个孽障,句句逼着我说,她才威风!”
桑舜华:“活该!姒妇起手就错了!明明是委屈了嫋嫋,却一句公道也不给!你自己立不住道理,如何摆母亲的威风?!活该被逼到这个地步!”
萧元漪掐着腰深呼几口气,“你就看看那几个不省心的孽障,让一下怎么了?一句钉劳一句!难道我看不出那个老媪和小婢女的伎俩?回头我暗暗发落便是,非要当众给我揭穿,以后这姎姎的脸面还往哪放?!”
桑舜华都无语了,“哎哟,别再姎姎姎姎的了,我听着就不快!这人心皆有偏向本不稀奇,可姒妇这偏心也太过了,连我这个叔母都看不下去了。”
“方才姒妇,连忤逆这样天大的罪名都说出来了,若真把嫋嫋给逼死了,看姒妇怎么跟婿伯交代?”
萧元漪愤愤道:“她一句顶过我一句,句句拱火不肯服软,拱得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昏了头。”
闻言,白雪韵凉凉道:“没人疼的孩子,若不自己护着自己点,早被人欺负死了,又哪里活得到大伯母回来?”
萧元漪一噎,扭脸不看她,这也是个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
她隐约知道些白雪韵的来历,虽不是特别确定,却也知道她在军中势力不小,会成为桑舜华的义女,皆因救命之恩与相处投缘。
以白雪韵的阅历,她可没资格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对她品评。
方才怒气上头,她直接就对讽刺白雪韵,这会儿冷静下来,看着她,还颇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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