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陪我一会吗?”凌不疑拉住转身欲出去的白雪韵,即便是现在还迷茫着,他也不想错过与白雪韵的相处时间。
“行,怎么不行?”纵使满脸无奈,白雪韵依旧选择纵容,“但是只能一会儿啊!义父不放心,准备尽快去骅县赴任。”
“嗯!”凌不疑点头,显得莫名乖巧。
凌不疑突然想起什么,带着几分敬意和怜惜道:“骅县遭遇叛军,叛军抓住了骅县的百姓,以此要挟程老县令开城门,程老县令为维护城中百姓,命百姓焊死城门,而他全族上阵,带人迎战拖延时间,并借机派人向我求援,为城中百姓争得了一线生机,可惜我赶到时已晚,程县令全族已经罹难,只余一个没几岁的孙女,还被贼人重创,不知是否能活下来,真是可敬可叹。”
白雪韵闻言也肃然起敬,“不管人性有多复杂,每到危难时刻,总会涌现出一批可敬可叹的人,也许平常的时候,他们并不多么起眼,但却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程老县令的孙女就交给我吧,我想救的人,只要是没当场咽气,阎王来了都别想夺走。”
“那便好,这样,程老县令一家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
骅县,入眼满目苍痍,到处都是哭嚎和哀鸣,程少商从未见过如此场景,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怜悯,原来这就是战争下的众生,这样弱小无力,这样悲哀可悯。
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可怜,而在战争中存活下的人更可怜,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家破人亡,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或许有人会自暴自弃,失去活下去的信念。
这些场景,白雪韵见的太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她能做的也只是帮这些可怜人重建家园。
不过,程少商就积极多了。在白雪韵带着医士们开好药后,她忙前忙后的盯着煎药换药,甚至因为一些病人自暴自弃不愿接受治疗而狠狠地将他们一顿骂醒,让他们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并积极的为骅县重建出主意,想办法。
白雪韵也有心锻炼她,故而并未出手帮忙,而是任她发挥。
所幸,程少商的确没辜负她的聪明才智,将事情处理得很是妥帖。
凌不疑没考虑多久,不过几天,就做出了决定。
白雪韵是他的年少欢喜,是他的心之所向,是他这些年来无尽苦楚中仅有的一点甜,他不可能放弃拥有她的机会,哪怕要与别人分享,也在所不惜。
“阿韵,我考虑清楚了,你是我心中的道标,让我不至于在复仇中迷失自己,我说不清楚对你的爱意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起初我很迷茫,迟迟无法做出决定,但有一天,我突然问自己,是退回朋友的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同你亲近,更难以接受,还是和其他男人一起陪伴在你身边更难接受,然后我就恍然大悟了,果然还是不能陪在你身边更难受,让我光是想想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若真让我看着别人同你亲近,而我却无法靠近,我一定会疯的!”
纵穿之美男入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