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其实他还是有点在意的。

30.其实他还是有点在意的。

“所以，请你认真满足我的好奇心。”Steve干咳一声，脚下的步子跟得很利索，表示自己愿意当herobrine的“共犯”，但他要求一份知情权。他用目光指指herobrine拖着的尸体，道：“这些果然是教会让你做的咯，这些人要死的理由也是因为他们渎神了么？”

如果herobrine给出肯定的答案的话，Steve都想着要不要考虑一下某天在合适的日子里与notch现身，展现一点“神迹”，说明自己很愤怒，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这种奇怪的破事死掉——但他不能，这个计划也只是想一想罢了，神是一个概念，而不是一个个体，神是信念，而不是notch和Steve，这是他们一致的观点，虽然人类似乎会错意了。要是真的撞上什么“处理异端”的事件，Steve恐怕也还是只能跟notch抱着喝闷酒罢了——他们不会现身，因为只有自己意识到的醒悟才是醒悟，神若是现身，只会加剧矛盾，别无益处。

而对于Steve的问题，这次herobrine没有冷嘲热讽，但也没马上回答。这似乎并不是冷漠，因为Steve觉得herobrine的神情有点微妙，就好像再说“不，不是因为教会的命令，但是……”，可这个“但是”并不揭开它神秘的面纱，这叫Steve有点儿琢磨不出其中的意味。

那，那既然不是教会的任务，就只能是自己想做咯？

“那你是自己决定杀他的？”他哪里惹到你了？

Steve再次提问。非常茫然的，他又一次在herobrine脸上看到了那种微妙的表情。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了嘛！

“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必须要死。”解读人类的心思失败，最后，神只能徒劳地嘟哝。

“我还以为你会读心术。”herobrine终于开口了。

“说到这个，”言语之间，他们已经通过小路上山了，Steve看见herobrine找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开始挖坑。“我的确有能力去读取人类脑力活动时产生的资料。”

“那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herobrine挥舞手里的铲子，和他挥舞镰刀时一样利索。

“不能。”Steve如实相告，“思想就像数据，但每个人有安全不同的思考模式。读取一个人的心思，就相当于拿到了一本全新的密码本需要破译，但没有解码本，我们看得到字符，却不懂其中的含义，没有参考，也没有提示。想要弄懂其中的意义，不比仅靠交流沟通来明白一个人内心世界来得简单。”

“原来如此。”

herobrine说。他抬起手，又撂下一铲子土。

“Steve，”他忽然主动发问，眼睛和手都盯着自己的活计没有停，“你觉得我是个傀儡吗？”

“啊？”Steve愣了一下，展开一个笑容，果然天真得像神，也温和得像神 “天啊，”他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觉得我是个坏人吗’呢。”

“好坏只是概念……”

“是你真的不在意的概念吗？”

眼前的土突然消失，或者说是被挡住——Steve的脸猛然在眼前拉近。herobrine皱眉，用沾着泥土和血腥气味的手把Steve移开，Steve也任他移开。

“就，只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herobrin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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