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别人耳朵里你的故事

他怎么会有那样一双眼睛，一双神的眼睛，似乎要么是他要流泪了，要么，是他所看着的那个东西要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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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

穿过下水道，果然眼前有一片地下舞台，很恢宏的样子，边缘都用铁栏杆围着，将台上台下冰冷地隔开，像是拍卖会，也像是擂台。

Steve是隐身进来的。他一直按着null的肩膀，那里传来的触感让null知道Steve在自己身边。在入口处站着好几个老道的怪物猎人，即使是最微弱的隐身药水的气息、最微小的药水调和不均匀导致的隐身模糊，都逃不过他们的鼻子和眼睛。Null已经看到他们抓住了几个试图用隐身药水溜进会场的家伙，不知道是好奇的猎人还是某些当局人士，但总之一拖走就再也没有带回来，就连扔到什么地方去都不见躯体。

null找了个地方坐。他坐在最后一排，这样Steve可以待在他身后的空地，虽然不知道Steve是站在那里还是飞在半空——null看不见。这样最好，虽然距离远了很多，但不用考虑如何跟别人解释自己身边为什么有一个空缺座椅、还不许任何人落座的问题。

“那是什么？”Steve盯着舞台上的幕布。

“还没开始呢，幕布还没有放下来。不过看起来，今天应该是表演了。”

“不，我是说那后面的东西。”

【59-2】

Steve开了透视吗。Null歪歪头。

“哥不知道。”他说。他可没办法让视野穿过那厚厚的幕布。

但他的耳朵是好使的。

【59-3】

“你听他们说话，Steve。”null低声提醒Steve。Steve没有回答，但null知道他一定在听。

那是两个坐在null前排的人，他们在交谈。穿着斗篷，看不出身份。

“他们今天上班的都去南国了......”

“那不是难免吗。出了那样的事。”

是南国教堂怪物的事吧。

“还有一队猎人从MOJANG往那儿去了。”

“从这儿？”

“是啊。我听说，大部队几乎都去了。”

“那是得去一趟......他们太危险了，一旦传开，后果不堪设想。我说，我们用去吗？”

“不用吧。今天是休假，再说，又没有命令。我们来都来了，搞张票可不容易，别走了。”

“他们应该可以做得干干净净对吧，那只是一队猎人。”

“天啊老兄，你当你是谁。缺你一个不缺——”

“可是他们哪儿来的情报？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

“啊啊，开始了开始了。”

不过，没要他们等太久，也没让他们听太久，幕布很快就拉开了。

【59-4】

“他们穿的衣服是教堂的骑士。”

Steve看到，Steve认得，Steve告诉null。

Null思索，null了然，null吸气。

“一定是有什么人发现了南国的秘密，要被灭口了。”null说。

“你本来也是要被灭口的。我想。”

“哼，哥倒要看看谁能做到。”

【59-5】

南国教堂换届。

王国骑士团和大教堂共同宣布，于南国教堂释放怪物的“反叛猎人势力”已被剿灭。

剩余首领一人，通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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