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走上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元芳,白天光线足,不像昨夜一样灯影幢幢,看不清人。
精致的脸型,像是年报上的福娃一样可爱,那双毛茸茸的大耳朵为他增彩不少,穿着蓝白色的短褂小衫,气质独特,活脱脱一只会卖萌的小幼兽。
李白:“你叫元芳是吧?”
李元芳:“……”
元芳听不懂,绞着两根葱白的小手指,狄仁杰充当翻译。
李白:“以后叫我李白哥哥,哥哥带你走四方。”
狄仁杰把这话翻译成了别的样子。
狄仁杰:“元芳啊,他说自己是个烂酒鬼,喜欢违法乱纪,你千万要和他保持距离。”
李元芳:“嗯嗯,只要是长官说的,元芳都会照做。”
狄仁杰十分满意他的表现,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耳朵,揉得小元芳红了脸,坐在高凳子上晃悠着小短腿。
李白看得眼热,也想去摸,被狄仁杰抬手打掉。
李白:“小狄狄,不就是摸一下,这么小气?”
狄仁杰:“元芳和你不熟,要摸自己养去。”
李白:“魔种的饲养规则,你还记得吧,要带奴隶耳钉或者鼻环、项圈。”
狄仁杰的心沉了下去,这是长安城的规矩,所有自由活动的魔种,必须戴上有官府备案的编码,记录主人和名字,一旦魔种发狂犯罪,主人连坐。
虽然这只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危,也是让魔种不被驱赶,可他不敢告诉元芳,因为这种带标志的方法与驯养奴隶和家禽一样,充满侮辱。
狄仁杰犹豫了很久,久到元芳主动拉他的袖子,一脸担忧地望向他。
李元芳:“长官,是不是元芳哪里做得不对,您生气了?”
狄仁杰:“没有,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元芳眨了眨好看的黑曜石大眼睛,澄澈透亮,就连阳光也没那双眼耀眼。
李元芳:“只要能和长官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李白坐在一旁,一句外星话都听不懂,怀疑自己被孤立了。
李白:“你说小家伙是戴鼻环好看?还是脖子上套个项圈好?”
李白:“牵出去的时候,回头率一定高。”
狄仁杰抄起一枚红色令牌砸了过去,某人笑声中止,摸着额头上的一大块包,喋喋不休。
李白:“小狄狄,你也太狠了!”
狄仁杰:“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我和元芳谈正事。”
狄仁杰不理会李白,抱着元芳出了门,去官府备案。
一路上,元芳缩在狄仁杰怀里,好奇地打量着长安街道。
李元芳:“原来这里这么繁华,有好多小玩意儿。”
元芳的视线落在一个风筝摊子上,看到那飘在空中的纸鸢,就想起在天空飞行的日子。
李元芳:“如果我也能飞上天就好了,从天上看地面,一定很美。”
狄仁杰:“回来就给你买。”
李元芳:“我们这是去哪儿?”
狄仁杰给元芳解释了魔种与百姓的敌对关系,又说到魔种的身份标志牌,害怕元芳反对,一直惴惴不安。
狄仁杰:“如果元芳怕疼,我们就不去了。”
李元芳:“项圈、鼻环、耳环?”
狄仁杰:“嗯,如果想要自由行走,必须选一个戴上。”
李元芳:“那就戴耳朵上吧,不会影响什么。”
面对这么宽容理解的小家伙,狄仁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走到一旁的零食摊,买了一大包糖炒栗子递给他。
狄仁杰:“如果怕疼,待会儿就咬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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